间。”
“梅斯卡尔!”琴酒没有再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放任梅斯卡尔,而是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眸牢牢凝视着他,“给我一个解释。”
不是“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也不是“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而是斩钉截铁的祈使句“给我一个解释”。
琴酒的语气十分冰冷,眼眸中甚至带上了杀意——似乎只要梅斯卡尔的回答有半点不称心意,枪膛中的子弹就会立刻钻入他的脑颅。
信繁侧身拉开了他和琴酒的间距,同时甩开了琴酒的手。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要解释的呢?”信繁平静地发问,“我们是合作者,不是敌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会是你的敌人。“
显而易见,他撒谎了,这对于一个特工而言是家常便饭。
说的是否是真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是否相信。
而琴酒显然不是那种容易被蒙骗的菜鸟,他深深地注视着梅斯卡尔,似乎想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信繁又退后两步,不甘示弱地迎上了琴酒带着探究和审问的目光:“我的位置是朗姆发给你的吧?”
他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动动脑子,琴酒,别放着它生锈。”
伏特加哑然:“大哥,梅斯卡尔这是说你没脑子吗?”
信繁的嘴角扬起笑意,赶在这个名为琴酒的炮仗被伏特加点燃之前,他已经迅速离开了危险的区域。
琴酒没有去追。
但是下一瞬伏特加就感受到了死神的气息——琴酒将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大、大哥……”伏特加的声音都在颤抖。
“别动。”琴酒低声威胁——他也不是真想杀死伏特加,只是愤怒的情绪需要一个窗口释放,而伏特加偏偏总爱给他这个机会。
“告诉我,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琴酒冷声命令。
伏特加的脑子最多只够支撑他展示绚烂的车技,以及在大哥身边靠几近于无的眼色帮他活下去,他弱弱地猜测道:“难道是朗姆的离间计?”
话音刚落伏特加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就连他都能看出这是离间计了。
“哼。”琴酒不屑地嗤了声,“他心虚了。“
伏特加懵:“心虚,谁?”
“梅斯卡尔。”
“啊,有吗?我看梅斯卡尔非常理直气壮啊。”
理直气壮到伏特加都为他的小命担忧。
琴酒却冷笑道:“如果不是心虚,以梅斯卡尔的性格,刚才面对我的质疑,他应该懒得理会才对。直接走开,甚至用子弹或拳脚逼迫我退让,这才是那个家伙的作风。”
——而不是跟他讲道理,分析所谓的计谋。
伏特加没听懂,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名坚定的琴吹:“那我们要不要?”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琴酒对这个小弟的脑子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他选择直接无视:“调查清楚刚才那个人的身份,我要知道梅斯卡尔到底想干什么。”
“是。”
琴酒登上三层,看到了房间地板上的鲜血。
不过他并未在这里停留:“我们走。”
就在琴酒打算离开的时候,优秀的听力让他捕捉到了风中飘来的几声警笛。可奇怪的是,那些警笛到了近处却突然停止了。
“呵。”琴酒的嘴角渗出瘆人的嘲讽,“真是一个缜密的陷阱。”
难怪朗姆说梅斯卡尔“误入了猎人的陷阱”。
……
信繁在距离案发现场一个路口的地方碰到了匆忙赶来的救护车。
按照正常的接诊流程,医生是不会半路收诊的,但阿里亚恩的确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