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雍坊的一栋奢华宅院中,沈浪和王子为两人再次相聚对饮。
相比于老爹王登信这阵子的愁眉苦脸,王子为不太在乎王家损失了多少,做买卖有赚有赔也很正常。
而且在他眼中,京师的一切只是王家的一小部分,损失就损失了,也不会真正的伤到王家的根基。
王家的根基在堡子里,只要堡子里没事,王家就不会伤筋动骨。
既然王家没什么大事,那还不该吃吃,该喝喝,想啥呢。
王登信虽然对这二世祖的没心没肺很是无奈,但在这关键时刻恐怕还得靠这二世祖。
因为与沈浪的关系在眼下显得尤为重要,而维持好与沈浪的关系还得依仗这二世祖。
因此,自己那个废物儿子,也不想他有多大出息,尽力去和沈浪打好交道,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说不定哪一天这层关系就让王家得到莫大的好处呢?
“老爷,不好了,官军把咱家宅院给围了……”
一阵吵杂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从外面传来,王登信神色一变,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却是发现一群人从外院跑了进来。
“慌什么慌?出了何事?”王登信从正厅走出来,大声喝道。
管家飞奔上前,正要说话,却是生生止住了,因为一群手持火枪的官兵也冲进了内院,吓得丫鬟仆人惊叫连连。
王登信一眼认出是勇卫营,震惊的同时,连忙问道:“敢问诸位勇卫营将士为何闯入我王家?”
为首的勇卫营旗总沉声回复道:“有人密告你王登信暗中勾结城中建虏奸细,为祸我大明,陛下特命勇卫营将王家上下全部逮拿归案。”
王登信一惊,连忙叫屈道:“此间必是有所误会,我王登信乃一介商贾,只会做买卖,怎会勾结外敌?一定是有人诬陷。”
“是否诬陷,自有你陈情的机会,现在就请你束手就擒,跟我等走一趟即可。”
说罢,直接下令麾下拿人。
王登信再也无法镇定,连忙喊道:“且慢,犬子王子为还和你们沈大人是结拜兄弟呢,你们不能抓我们王家人啊。”
听到王登信如此说,所有勇卫营士兵皆是愣了一下。
王登信心头一喜,有戏。
“抓人,这是陛下的命令。”
王登信还未泛起的一丝喜色,直接凝固在了脸上,不好使。
在他被戴上手铐脚镣时,心中很是悲凉:“沈浪,你在宫中混得不行啊,一个旗总都不给你颜面。”
大时雍坊的宅院中,王子为已经喝得有些微熏。
这时,管家急匆匆而来,沈浪看出他有急事,连忙招手示意他进来。
管家快步上前,小声的在沈浪耳边耳语一番。
沈浪一惊,先挥退管家,然后才对着对面正拿着一只大龙虾钳吃得津津有味的王子为道:“子为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子为一愣,有些愕然的问道:“沈大哥,出何事了?”
“你家出事了。”
“我家出何事了?能出何事啊?”
“有人控告你爹勾结城中建虏奸细,陛下大怒,正派人到你家抓人呢。”
王子为直接呆愣在那里,手一松,大大的龙虾钳掉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砸得碗碗碟碟哗啦作响。
“爹啊,娘啊……”王子为好像一下子酒醒了,嚎叫着就要跑出去。
但又迅速的跑回来,扑通一声跪在沈浪身前,嚎叫道:“沈大哥啊,你可一定要救咱爹,啊不,我爹,我娘啊……”
沈浪连忙扶起他,说道:“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
王子为这才抹干了眼泪,在他想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