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药,但小厮的下手太重,前几回那小厮每次给他涂药都弄得他生疼。好在这次伤不在屁股上,所以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宝璐倒是个大方的,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害羞,只是看着吴清野浑身的棒伤,不免唏嘘道“你爹下手可真狠,四五日间就狠打了你两回,还次次都打你打得这么狠。”又轻轻的将药膏涂在了伤口处,又道“我从后院的花园里采了点薄荷加在了药里面,清清凉凉会舒服些。因为这点薄荷,我还被蔷薇姐姐骂了呢,怪我踩坏了花园里的花。”
宝璐刚进吴府没几天,就看见了这般严厉的家教,不免又觉得吴清野这个贵少爷有些可怜。
“你别管她,她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是你的法子好,上回我姐夫送我的金疮药我用完了,你手里的这药膏效果没那个好,加上薄荷是舒服呢。”吴清野赞叹道。
房里也没个说话的人,吴清野甚是觉得无聊,只能拉着宝璐聊一些有的没的。还关心起宝璐的家世来“你是穷人家出来的,你爹是不是特别疼你,犯了错不像我爹一样这样狠打吧?”
宝璐一笑,想起自己的父亲,鼻子有点酸,倒是想念那些被爹追打的日子来。
“怎么不打?我娘死的早,家里就我们爷俩,我活没干好他也要打,我饭吃不完也要打,我不愿去学堂他更是要打,只是我看见他要打我了,我便要跑,我跑起来快,他追不上就不打了。”宝璐道。
吴清野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宝璐,仔细端瞧着,这姑娘到府里不过才五六日,就变得稍胖了点,皮肤也白皙了,眼睛大而睫毛卷翘,脸盘子也从瓜子状变成了鹅蛋样。虽是简单的丫头行装,但以前的那副穷酸样一点都看不见了。
瞧着瞧着,吴清野觉得这个宝璐长得像一个人来,就是他的姐夫许宝玮。
宝璐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问道“三少爷,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