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宝璐说过,她家以前是住在城郊城隍庙后面的山上的,芫花她们是住在山下的,又是新盖了房子,我去那边找找,说不定那边有人知道的。”关键时刻还是许宝玮有了主意,出了吴府,驾上马车便去了。
芫花一听宝璐的遭遇,自然是坐不住了,拉上花婶子随着宝玮一起来到了许府。她们到时宝璐已经醒了,只是如木头人一般目光呆痴,别人问她竟然毫无反应。喂汤药时碗中的药已经都喝完了她依旧咬着碗不放,只是看见了芫花和花婶子才嚎啕大哭出来。旁人见她哭出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哭,花婶子和芫花也跟着哭,哭了半晌宝璐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道“我跟你们走吧,我不要被人关在这里。”
花婶子心疼极了,伸手擦掉宝璐脸上的泪水,连声说好,“那儿也是你的家,托你的福,都已经建好了,我托人做好了床和柜子,你和芫花两人一人一间房,今天你就跟我们走。”
宝璐终于见到亲人了,抱着花婶子不放。
宝璐这样的要求许夫人也有些为难,毕竟不让宝璐走的是许敬亭,她倒是无所谓了。
“要不这样吧,宝璐现在身体不好,也不好挪动,你们这几日就在我们府里住下来,等宝璐的身体好了,你们再走,可行?”许邹氏问道。
芫花从宝璐的床沿上站起来,道“我看我们还是现在就走好了,宝璐身上的伤也没有多重,心理的伤才重呢,你们赶走了陆离,不知用什么法子逼他离开宝璐,你们可知道陆离和宝璐为了救你们一家都经历过什么吗?他差点死在吴清野的手里,要不是有陆离一直帮着宝璐,难道她一个弱女子真有那么大的神通,可以只身闯进太子府偷出证据?可以一个人跑到洪阳从吴清野和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夜闯洪阳王府交证据?你们现在出来了,就恩将仇报,卸磨杀驴!”
芫花的这一声声质问让大家都哑口无言,赶走陆离主要是许敬亭一个人的主意,许邹氏对宝璐跟什么样的人她倒是无所谓的。本身对宝璐还愧疚着,但挨了芫花这一顿没来由的骂自然也是在宝璐的房中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出去躲着了。
“你们要带走宝璐可以,还是等我父亲来了商量后再说吧,毕竟在宝璐的事上,我和我娘都是说不上话的。”许宝玮也悻悻退了出去。
“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当亲爹的把女儿关起来,其他的人都对宝璐无所谓的态度,难怪宝璐会情绪不稳!”芫花站在门口向外骂,一点儿也不顾忌这里是许府,不是她们家的小院。
“宝璐,你放心,今天不管说什么我们都会带你走,但我们还是要跟许大人说一声。”花婶子抱着泪眼淋漓的宝璐,安慰道。
可宝璐一听还要跟许敬亭说一声,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就怕了起来。她怕许敬亭会阻拦,花婶子和芫花带不走她。
许敬亭从朝中回来,听到小厮传报说宝璐小姐已经醒了,便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跑到了宝璐的房中,可话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花婶子便先开了口“许大人回来了!”花婶子和芫花两个躬身给许敬亭行了个礼,许敬亭可没想到家中还有会客人来,便客气笑笑让两位都坐下说话。
“许大人回来的正好,民妇的房子已经托宝璐的福修好了,想请宝璐过去给我们暖暖房,等下我们就走,许大人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花婶子道。
许敬亭听见花婶子要带宝璐走,心下有些不情愿,毕竟宝璐已经是许府的三小姐,不是以前的乡野姑娘,怎么能去给一个民妇家里暖房呢?他客气得笑笑道“暖房这事还是迟些吧,你们也都知道宝璐现在身体不是很好,不便挪动的。”
“许大人,我们姐妹早就说好了的,等房子修好之后宝璐到新房里住几天,再者刚刚宝璐已经答应我们了,大夫也说她的情绪是受了些刺激,带出去玩玩逛逛对恢复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