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辈了,被慕德世子这样一个年轻小子教训,许敬亭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到底是不舒坦的。
慕德世子见许敬亭站着不动,便催道“许大人,等什么呢?若是许大人没什么其他的事,就让人将宝璐姑娘挪到本世子停在许府门外的马车上吧。”
不得已,许敬亭只好依了慕德世子,让人将晕晕沉沉的宝璐从冷如冰窖般的房子里挪了出来,广白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拿,只带了一个宝璐随身的小包裹,里面都是一些宝璐常用的首饰,和一条厚实点的披风,宝璐被人抬出去时,被盖在她的身上。
停在许府门口的马车是邝天霖准备的,眼下寒冬,邝天霖里面铺了很厚的毯子,车上的帘子也都换成了厚的,也准备了手炉。广白见宝璐已经安全上了马车,便对慕德世子道“你们先走,我去宝药堂请南大夫来。”
“南大夫本世子差人去请,你们和宝璐姑娘先回邝府。”慕德世子道。
“多谢殿下出手相救,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邝天霖拱手向慕德世子道了个谢,便上了马车载着宝璐和广白往邝府去了。
许敬亭眼睁睁看着宝璐被慕德世子带走,心里可是别了一肚子的气,他叱咤朝堂几十年,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人胁迫过。当日被太子要挟也就算了,他是太子,可今日慕德世子又算的了哪根葱?早知今日这般,就应该当日听了宝璐的谏言,杀了慕德世子。
许夫人看见许敬亭心情不爽快,走过来问道“老爷,你就这样将宝璐交给世子?”
“他拿我们家的前途要挟我,不交给他还能怎么办?只不过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要就给他好了!”许敬亭气呼呼的说道。
慕德世子今日上门逼迫实在是嘀咕了许敬亭的实力,他为官二三十年,从一个小吏一路爬升到一品尚书令的位置上,而且稳坐尚书令之位五六年,若没一些本事还真到不了今日。虽然今日在朝廷上过得不如意,但若奋力一搏,恐怕整个朝廷都要震上三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