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野在邝府中给父母亲新修的房子一切都安置好了,邝天霖也从汴州将吴远山夫妇还有郭修宁都接回了京城。一进京城的城门,吴远山感慨不已,竟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回京来。吴清野站在城门外迎接了他们。吴清野此番的举动,更是让吴夫人得意不已,能再次回京都是她儿子的功劳。
临走时,吴清如因为不能跟着一起回京而大哭了一场。吴清如性子骄纵,吴屠夫性子蛮横,所以她夫君吴屠夫跟前骄纵不起来,她怕惹急了吴屠夫,他那杀猪的刀子刺向自己来,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临走时,吴远山夫妇答应她每个月都会给她来信,并让吴屠夫空闲的时候陪她一起到京城团聚,吴清如这才罢休。
郭修宁的心情自然也是复杂的,在汴州三年她的亲生母亲已经亡故,娘家亲生父亲虽然还健在,但是没了娘亲就算回去也总觉得不甚自在了。还有吴清川的事情,虽然吴清野来信上说吴清川已经痛改前非不再沾染那些恶习,但至于他们夫妻俩的关系还能不能有所缓和就不得而知了。
邝天霖将马车停在了邝府门前,吴远山下车看见门匾上的“邝府”两个字颇有些疑惑,满脸得意的吴夫人霎时也不悦了。
“这怎么写的是邝府呀?难道这宅子不是你的?”吴远山向吴清野问道。
“是儿子的,只是儿子是有罪之身,不敢张扬,便署了邝天霖的姓。后来就一直没有改动了。这次待父亲母亲安稳了,我再改回来。我之前还跟邝天霖讲我以前的院子叫‘宝斋居’,现在这个宅子还叫这个名。”吴清野解释着,邝天霖也跟着不住点头,深怕老爷老夫人因为一个宅子的署名问题而迁怒到自己身上。
“为何不再叫吴府呀?我们吴家的人可都住里面啊!”吴夫人不解的问道。
这吴远山倒是能理解,今非昔比,他们不再是官宅,吴清野又是犯过罪蹲过天牢的,还是低调些好。“这是清野自己置办的宅子,他喜欢取什么名就取什么名字吧。”吴远山又道“路上颠簸了这么久的日子,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你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吴远山又四处望了望,却没有吴清川的人影子,虽然在汴州老家时将他老人家气得不轻,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是他吴远山的长子,这么久没见心中自然甚是挂念。
这话郭修宁也想问,却不好意思开口。
“他在郊外田庄里学习打理庄子上的事物,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大半日呢,怕是要到中午才能见到了。”吴清野道。
吴清野带着吴远山夫妇在新房中安置了,他们对里面的装潢和陈设都很满意,这条件可比在汴州时好太多了。郭修宁站在一旁伺候着,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吴清野为了不让嫂嫂尴尬,便道“嫂嫂想不想看看你和我哥哥的房间,我让人带你去瞧瞧。”
郭修宁局促一笑,道“也好,那公爹婆母先休息,我去瞧瞧就回来。”
一个丫头带路,将郭修宁带到了南边的新房中。这房间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她一想起曾经为了让自己和吴清川能占得吴家的一席之地那样对吴清野和宝璐,心中是又羞愧又后悔。自己争抢半日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如今他们夫妻俩反要靠着吴清野的帮扶才能过活。此刻的郭修宁心中五味杂陈,心中甚是不得自在,她如何能在这邝府中心安理得的住下去呢?
中午时分,吴清川才从郊外田庄赶回邝府拜见父母,见到吴清川洗心革面吴远山的心中自然是欣慰的,只是吴夫人依旧摆着一副吴清川欠她钱的面孔,冷冷得就像没看见吴清川这个人一样。话说吴清川还真的欠了吴夫人的“钱”,在汴州时,吴清川好赌成性,将吴夫人私房的东西偷取无数,本就不待见吴清川的吴夫人更是对他痛恨之极。
吴清川的心中明镜一般,他做的好做的孬,都得不到这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