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那般懒散模样。
魏玄德看着那道冲天而起的幽绿光芒,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多少有些酸苦,明明在自家地盘上,却被赶到一边,只能遥相远望,小宗门的处境,道不尽的凄苦。
天光泛白,万物争苏。
极目远处的一个黑点浮现,初一见还远在百里之外,再一见已到了眼前,一座雄伟壮阔的宫殿现于半空,与宝兴商会那座行云宫阙不同,这座宫阙无论整体气派,符文字符的多寡与光亮度都要更胜一筹。
此乃是一座成品完整的行云宫阙,其间斗大的符文围绕宫殿流转,上面同样醒目的杏黄旗帜,刻着沧浪宗三个大字。
两座宫殿悬着半空对峙,俗话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两座宫殿这么一对峙,宝兴商会的那座宫阙就显得寒碜多了。
“会长,沧浪宗到了。”宫阙之内,几人面色都有些难看。
“恩。”郑婴斜椅着身子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高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他一步跨出,消失不见,几人赶忙跟上。
魏玄德远远的便看见巨大宫殿从左溢郡顶上一闪而过,特别是那醒目的“沧浪宗”三个大字,心下大喜,沧浪宗的人马终于到了。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遁光追去,来到宫阙外间,挥手一张传音符箓穿过符文向内飘去。
没多时,符文凝住,空出一个通道,魏玄德走了进去,宫殿外围五步一岗,十步一站满是沧浪宗弟子,随便一人至少都有金丹修为。
罗清水迎面走来“掌门,沧浪宗掌教俞慧英前辈在里面候你。”
魏玄德不敢耽搁,同着罗清水向里走去,当看到行云宫阙时,他就想到是沧浪宗掌教亲至,这是镇宗之宝,绝不会假手于人。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怕沧浪宗不够重视,随便派些人过来侦查,如此焉能压得住商会势力?好在沧浪宗掌教亲至,不管宝兴商会身后是哪个商会撑腰,面对这个级别的掌教,总要顾忌一些。
两人到了正殿,见主座上坐着一位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气势威严。
底下又坐着有几名男女,修为皆非他所能测。
魏玄德走到殿中央,稽首行礼“乾易宗魏玄德拜见沧浪宗俞掌教。”
俞慧英点了点头声音洪亮“魏掌门,令师弟已经将事情始末和本座说过了,辛苦你们,现在情况如何?”
“禀俞掌教,当日我让罗师弟去通禀贵宗,自己则立刻带着人来到此处,结下阵势。第二日,宝兴商会的驻新港掌柜金向阳也带领人来此,我等相持了约莫半年左右,宝兴商会的会长亲至,让我们离开此地,在下人微势弱,只好撤出此地,在几百里外驻守,观其动向。奇怪的是,宝兴商会占据此地后毫无动静,前几日,古之遗迹的封印松动,异象再现,持续了数十息时间。”
俞慧英微微皱了下眉头,面有不快,宝兴商会竟如此无礼,在玄门的地盘上驱逐玄门,让他不喜。
“你没告诉他们,沧浪宗稍后便至,他还敢强行让你们离开?”下方一老者开口道
“在下说了,乾易宗是为沧浪宗驻守此地,金向阳说传他们会长的法旨,请我们挪个地方,在下只好撤离。”
“放肆。”一男子喝道起身请命“宝兴商会算什么东西,竟如此无礼,掌门,请下法旨,我这就将他会长擒来。”
俞慧英摆摆手“宝兴商会不足道哉,其云行宫阙虽残破,却非你所能破,且其迟迟不动手发掘遗迹,想其身后必有人哉,若所料不错,应是乾轩商会无疑。”
俞慧英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间传来一男子声音“宝兴商会郑婴拜见沧浪宗俞前辈。”
“魏掌门,你传本座旨,告诉郑婴,请他们挪个地方。”
“是。”魏玄德应道,出了宫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