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在地底中穿行,面色有些难看,未想那方杰人还藏了这么一手,自己终究还是战斗经验不足,着了他的道。
此刻想起来颇有些细思极恐,他在自己遁入地底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此计,故意当着自己面召回金针,迟迟不进攻就是为了确认自己在不在沙石护盾之中。
之后用风刃佯攻分散自己注意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出其不意的一击。
金针穿胸,透体而出,这种伤害对他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而他也留了个心眼,在受伤的一刹那压制了体内绿色灵力。
他不想让别人知晓他的底细,因此遁入地底后才开始运转绿色灵力和大五行术法,伤口早已愈合如初,眼见着金针追来,他从地底现出身形,双手结印,欲用土缚术困住地底金针。
方杰人见他被逼出身形,神识感应到地底间土壤翻涌,这金针以一化十之后威力自然大减,若被困住恐难挣脱,一招手便将金针召回。
“哼,还敢负隅顽抗。”方杰人心中恼怒,凝目望去,面上冷笑顿时凝住,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唐宁眼见金针纷纷破土而出,左手一翻,飞剑直面迎上,嘭的一声便斩在金针上。
那金针本是小巧尖锐之物,求得是快准与出其不意,论锋利与坚硬程度哪及的上唐宁这把顶阶法器,更何况分为了数十枚之多,威力大减,两者一碰撞之下,飞剑一击便将十几枚金针斩落
方杰人脸色微微一白,这每枚金针上都有他一丝神识附上,一下被飞剑斩落十几枚,神识失去与飞针的联系,泥丸宫中识海一震,脸色不由得一白,吃了点小亏。
比起这个更让他在意的是,为何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唐宁身上伤势便已痊愈,刚才金针明明穿其胸腹而过,现在看哪还有一丝创伤痕迹。
若非胸腹间遗留的鲜血证明,就仿若是一场幻觉般。
阁楼上禁秘科一行人之中,姜羽桓斜倚栏杆的身子已经站直,原本慵懒的眼神消散全无,双目中精光暴射,望着一号场地内那个身影。
清玄殿诸人中,陈达瞳孔骤然一缩,上前两步,推开前方一人,凝目望去。
“卫师姐,卫师姐,你看,他,他……”宣德殿诸人中,那女子已惊得说不话来。
卫雅琴柳眉紧锁,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那般重伤顷刻间便痊愈?”
“他遁入地底之后伤势才愈合,莫非与此有关?”
一时间,阁楼上见到此般不寻常之象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无论是何等妙法神通都不及此更加令人惊诧,哪怕白骨生肉的灵丹妙药也得须有一个过程,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这等重伤足以令一般修士失去战斗力,怎的顷刻伤口就愈合如初?
阁楼与场地相距百丈有余,金针透体而出造成的伤口不过小指般大的血洞,可众人的目力何等了得,哪能看不清楚。
方才他胸腹之间明明有一个透明窟窿,且金针穿体而过,前胸后背上衣都有一个小指般大小的孔,上衣胸腹间也有血迹,就是方才的透明窟窿不见了。
观景台上欧阳乾嘴角微微扬起,老怀欣慰。
东西两侧青石台阶上,围观弟子尽皆诧异不已,目瞪口呆,吵嚷不休,原本没有注意到的弟子也通过别人转述知晓此事,一时间众人目光都看向一号场地内。
场地内的裁判也深深看了唐宁几眼,眉头微皱。
方杰人望着唐宁,面上惊疑之色未定,心中已冷静下来,伤口能够愈合必定是自己所不知道某种秘法,他坚信此类秘法一定有其强大的副作用,不可能无限使用。
而且他察觉到唐宁遁入地底之后似乎不能施法自如,当下一挥手,数十枚金针激射而去,钻入地底。
同时双手结印,半空中凝成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