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我二人外无人知晓。”
鲁星弦微微皱眉训斥道“你一向为人沈稳,行事谨慎,怎的此事办的如此糊涂?我看你也应当好好管管周师妹了,情报科的事情哪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吕光面有惭色,沉默不语。
此事并非他授意,但确实经过他的默许,周宁雪是他修行道侣,早年间与彭砚有隙,曾受辱于他,一直不能释怀,那时她还是密保科炼气弟子,彭砚是戒密院筑基修士,在办事处轮值。
她因记挂家中老父,欲出宗门探望,于是写了条文往戒密院直属司盖章,却被彭砚无情回拒,还冷嘲了一番,说其不念修行,只知儿女长短,三天两头往返外界,将宗门当成野外菜园子。
她受气不过,当场顶了两句,导致彭砚大怒,出手将其教训了一番。
本来两人各属不同部科,无有交集,此事渐渐也就淡忘了。
几十年后周宁雪筑基成功,彭砚春秋已高,大道无望,被分派至华南做主事。而周宁雪又与吕光结成了双修道侣,再一次偶然对话间得知他已赴任华南主事,便起了报复心思。
她到华南找到负责监测彭砚那一区域的情报站弟子,矫传吕光之命,让情报站负责人蒋范暗中调查彭砚,搜集他贪赃枉法之证。
只要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自己再以密保科弟子的身份向宗门呈奏章,对彭砚进行调查,而后将其抓捕定罪。
吕光知晓此事后,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默许了蒋范的私自暗中调查,他知晓周宁雪对彭砚颇有怨念,因此一时糊涂没有及时制止,以致今日如此被动局面。
“此事究竟如何还得看后续的审讯调查,只要没有人趁机兴风作浪应当无多大事。你也当引此为戒,凡事不要授人以柄,大事上不糊涂,别人抓不住把柄,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也知晓,我是希望你能接任我这个位置的。”
“谨遵师兄教诲。”吕光应道,出了洞府,回到自己府内。
一名艳若桃李,敷粉薄面的貌美女子正倚着湖水栏杆前,满面忧容顾盼着,见他回来,赶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鲁师兄如何说?”
吕光道“没什么事,只要蒋范不开口,就牵涉不到咱们。”
女子赶忙问道“那他会开口吗?”
“开口对他没有好处,他知晓厉害关系,我现在只担心调查人员当中有人趁机发难,用不正当手段刑逼他。”
“蒋范的侦查水平也太低了,调查了这么久就查到这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真正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反而还被对方发现了。”
“他既没有犯大错,你又怎么能找得到呢!总不成能诬陷他吧!”
女子面有愧色轻语道“连累你了。”
吕光摇头不语,忽而又笑道“之前我一直为修为困顿而苦恼,一心想修至筑基后期之境,现在看来,倒成了好事。若是我已至筑基后期,情报科执事之位板上盯钉,那些人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可见世间福祸真的是难以预料。”
中指峰议事厅中,朱虚、孔繁星、唐宁三人皆坐于左侧。吕光、陈玄坐于右侧,情报科在宗门内原本有八名筑基修士,轩跃山一役,叶修、徐景天战死,只剩下六人了。
鲁星弦坐于上方主座开口道“此事召诸位师弟来是有一事商议,华南情报站之事想必你们都已知晓了,前几日督察部下山将几名弟子抓捕讯问,今日已押回宗门,进行最后的会审定罪。事关我们情报科,所以我们这边得派一人参与会审。”
鲁星弦环视了众人一圈“我意由唐宁师弟参与此次会审,孔师弟你觉得如何?”
孔繁星微微颔首“唐师弟老成持重,做事稳妥,顾全大局,相信能处理好此事。”
所谓顾全大局,言下之意就是表态不会再追究深挖此事,趁机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