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炯炯走到上方正中间太师椅坐下,一人鹤发童颜,慈眉善目落坐于上方右边太师椅。
中间入座那男子案前写着董庆元三个大字,右边老者案桌上写着高茂林三字。
董庆元开口说道“诸位都到了,我是镇府部董庆元,此次奉命代表镇府部参与会审,讯问情报科华南情报站弟子蒋范及其他一干人等。”
他方说完,左边那尖嘴猴腮的矮小汉子道“督察部何勋。”
右边老者接着道“戒律科高茂林。”
“情报科唐宁。”
“华南主事彭砚。”
几人一一开口介绍道。
何勋拿出一张卷宗,递给旁边董庆元道“这是先前我督察部讯问的证词,大家先看一看。”
几人一一传渡,最后唐宁接过看了一眼,蒋范对事实供认不讳。
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彭砚,通过什么方式,如何打听监测他的一举一动上面写的详详细细,并说是叶修让他这么做的,他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卷宗整整写了三页,包括对其他弟子的讯问证词。
唐宁看完后将卷宗复还于他。
董庆元道“既然大家都看过了,那咱们开始吧!”
几人微微点头。
董庆元向下方弟子微一点头示意,下方两名弟子各自入座,一人拿出卷宗准备记述,一人拿出墨绿色符箓,开始留音。
正式的会审除了卷宗记录,还要有留音符保留会审的所有对话。
“把蒋范带上来。”董庆元道,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话音方落,两名弟子压着蒋范到了,蒋范身上既无刑具,也无绳索捆缚,但其面色却十分苍白,整个人显得十分萎靡。
盖因他身上被下了禁制,涌泉穴、灵海穴、泥丸宫三处被他人灵力封死,致使全身灵力不能调动,神识困于识海。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凡人,经过这么多日的审讯早已疲惫不堪。
蒋范抬头看了一眼台阶上的几人,又低下了头,他心中悔恨无以加复,当初周宁雪找到他,提出这件事时他也曾犹豫不决。
他知晓这定然不是吕光的意思,情报科下达命令有一整套程序,何况是监听调查华南主事这般大事,至少得有鲁星弦的签押章印,怎可能假他人之口传达命令。
可周宁雪是吕光的道侣,而吕光又是他的顶头上司,情报站的人员配给,财政拨调全凭吕光一言而决,若一口回绝得罪了吕光他绝没有好日子过。
是以他偷耍了个奸猾,表面答应周宁雪,回到情报站立刻写了一封秘呈亲自送给吕光,但没有收到回音,他心里清楚吕光这是默认了,于是鬼迷心窍的偷偷调查起彭砚来。
致使现在悔恨无及,当时若果断一点狠下心来回绝哪有今日之祸,事发后,他就知道自己遭殃了,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很快便有人转告他,不要乱说话,只将一切责任推给叶修即可。
他心里清楚,供出吕光后他就没有了价值,必死无疑,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炼气弟子的生死,不供出吕光,那些人投鼠忌器,反而有一线生机。
“蒋范,你可知罪?今日是三部会审,是给你定罪的最后一次审讯。你对于私自调查监测华南主事彭砚师弟一事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董庆元问道
蒋范道“弟子知罪,没有任何要辩解的。”
何勋问道“蒋范,我且问你,你说是受叶修师弟指使才对彭砚师弟进行调查,叶修师弟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命令。”
“四年前,道丁六八二年十月初三。”
“他为什么要你调查彭砚师弟。”
“他说彭砚师叔可能涉嫌与魔宗勾结,因而令我等偷偷调查取证。”
此话一出,几人皆向彭砚看了一眼,彭砚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