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山位于中原西部,延绵千里,地连秦川,整条山脉从上空俯瞰,如卧龙之状,故号卧龙山脉。
凡楚国修士大多都知晓此乃朱家之所在,而龙首之处正是朱家盘踞之地。
朱云柔遁光落至一古朴巍峨的大殿前,一名男子连忙迎了上来“云姐儿,伯父等你多时呢!”
朱云柔微微点头“父亲急召我回来何事?”
“这个……”男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朱云柔柳眉一蹙道
“还是伯父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朱云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径直入了殿内,来到一间静修房前,推门而内。
里面盘坐着一名身材高瘦的儒雅长者,五十余岁模样,两鬓见白,须长一尺,正是朱家长子朱伯崇。
“爹,您召女儿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朱云柔走到他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臂说道。
朱伯崇早年丧妻,将女儿视作掌上明珠,自幼疼爱的紧,因此两人之间向来不讲什么凡俗礼节,就如同普通市井人家一般,极是随便。
朱伯崇睁开双目,眼中半是宠爱,半是无奈“听闻你在到处找寻杀害关玉郎的人,想必又去找那丁建阳的麻烦了吧!”
朱云柔微嘟着嘴儿,一副小女儿模样,撒娇道“哪有的事儿啊!关玉郎是谁?您莫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我还没有糊涂到分不清真假,你啊!哎!怪我太纵容了,养成了这么刁蛮任性的性子。这些年你在外面胡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外面的那些谣言你没听过吗?都传到我耳朵了。”
“哼,那都是丁家使得伎俩,抹黑我们朱家,爹,我早说丁家没安好心。”
朱伯崇摇头道“不再要胡闹了,对丁建阳,你就算不喜欢也稍微耐着点性子,别再去为难他了。今时不同往日了,明日我邀请了丁家那边的人来咱们府里宴饮,你可别使小性子了,搞得大家面上过不去。”
“请他们?为什么?丁建阳也会来吗?”
“交谈一些两家的合作事宜,咱们朱家树大招风,暗中觊觎我们的不知道有多少,现今你阿爷又受了重伤,那些宵小之徒都在盯着咱们呢!”
朱云柔道“您的意思是,要和丁家结盟?”
朱伯崇笑道“要说结盟,我们和丁家不早就已经是了吗?儿女亲家的关系难道不比盟友亲密?所谓结盟,不过是一纸说辞,做不得数。但如果对方和你的利益紧紧相扣,息息相关的话,那他自然而然就成为你的盟友。反之,纵然说的海枯石烂也不过一句空话。”
“爹,那丁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得多防备着点,特别是丁建阳,这几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得他肯定是在憋着劲儿使坏呢!”
朱伯崇无奈的笑了笑“那你说说,谁是值得信赖的?谁是心怀叵测的?好坏是小孩子的看法,你都已经是筑基修士了,说不定以后要继承朱家家主之位,不可以再以个人喜恶行事了。”
“重要的是有没有用,对咱们来说,现在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至于丁建阳,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的看法想法并不重要,但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那个关玉郎,是我派人杀的,算是为我们和丁家合作送的一份见面礼吧!”
“啊?”朱云柔惊呼出声,万万想不到竟然是父亲下的手,立马有些不乐意了“爹,你为什么这么做啊?他可是女儿钟意的人。”
朱伯崇脸色一沉“什么钟意不钟意,你不过是馋他好看的身子罢了,此子狂妄之至,放肆已极,留着终究是祸害。我听闻他曾在玉娇楼与一些狐朋狗友宴饮时,大放狂言,说丁建阳怯懦无能,是你养的一条狗,还说丁家是咱们朱家的看门狗,是也不是?”
朱云柔细声道“那不过是喝多了后私下的醉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