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婉面无表情“既然我不了解他,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许启元犹豫了一会儿“我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微微笑的表情,包括每次见他别人一起交谈的时候,也都是这幅神态,看上去很亲和,平易近人。”
“可是您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每次见他这幅微微笑的神色,我背脊发凉。”
“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对我笑的时候,是不是在想着要杀了我。”
“您不是问我觉得他是什么人吗?他是一个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的人。”
“他从来都不相信别人,譬如他秘密调查我的时候,没有和您打过招呼,如果他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会像杀了郑威前辈一样,秘密处决我。”
“这是我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感觉如芒在刺。”
许清婉霍然一惊,身躯微微前倾,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许启元道“您不知道吧!本来我也不想说的,郑威前辈根本不是逃走,而是被他亲手杀害。”
许清婉凝视着他,缓缓道“你怎么知道?”
“您忘了,当时我在情报站很得杜元恺信任,其实我早怀疑郑威前辈不是逃走,在此之前,已有很多线索。”
“郑威前辈身边的弟子不停送密报来。”
“在他死之前,杜元恺频繁外出。”
“后来他就凭空消失了,对外说是逃走。”
“但我问过杜元恺,他告诉我实情,并嘱咐不要告诉您,因为您和郑威前辈的关系。”
“他能秘密杀害郑威前辈,有朝一日也会毫不犹豫杀了您甚至是我,只要是对他产生了某种威胁。”
“您信任他,可他根本不信任您,我们都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我今天和您说这番话,是不忍心您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他所利用,直到被像棋子一般被抛弃。”
许清婉默然无语,屋室之中陷入沉默。
良久,她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去吧!我有些累了。”
许启元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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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时间一晃而过,唐宁盘坐在屋室内,倏然腰间储物袋一阵晃动,他睁开双目,拿出阵盘,将浓雾中浮漂的符箓慑至手中,神识注入,脑海中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原来是彭万里徒儿马宣前来拜会,唐宁心下明了,定然是彭万里回归了宗门,他在阵盘上微一拨弄。
洞府外,一名白色白净中年男子矗立,见浓雾翻腾,身形一闪便入了里间,来到主室,朝盘坐蒲团上的唐宁躬身行了一礼“弟子马宣拜见唐师叔。”
唐宁微微点头“什么事?”
马宣道“师傅请您前往一叙。”
“走吧!”唐宁起身与他一道出了洞府,行不多时,来到元易殿议事大殿。
殿前轮值弟子见到他,连忙躬身行礼。
两人径直入内,里间空无一人,马宣开口道“请唐师叔稍候,我这就去告禀家师。”
说罢转身出了大殿,唐宁在下方入座,等了约莫一炷香左右,外间一两鬓微白的圆脸男子走入,他起身行礼“弟子见过彭师叔。”
彭万里径至主位落座,摆手道“坐吧!无需多礼,你既以步入金丹,咱们就是同辈了,还是按修行界的规矩吧!唐宁,你知晓我为什么向罗师兄提议,将你调来元易殿吗?”
唐宁依言入座,开口道“掌教说,您觉得我在情报科施行的财务变革方案不错,要我将其推广全宗。”
彭万里道“我想让你负责整个宗门的财务变革,步伐要大一点,不仅仅是情报科那种程度,你明白吗?”
唐宁闻言眉头微皱“恐怕阻力会很大。”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和掌教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