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盘坐于洞府内,正自闭目修行之间,腰间储物袋突然一阵晃动。
他睁开双目拿出阵盘,朝其一点,将符箓摄至手中,随后身形一闪出了洞府。
浓雾外,一名面色白净男子矗立,唐宁遁光落至其跟前,躬身行礼:“徐师叔大驾光临,未及远迎,恕罪。”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徐梦元。
“唐老弟无需客气,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之间不必在乎这些繁琐礼节。”
“徐兄快请入内。”
徐梦元摆了摆手:“不了,我此来是邀你前往元贤县一游,不知唐老弟可有空闲?”
唐宁听闻此言,立刻想到两人的上次谈话,于是问道:“莫非是白锦堂师叔祖到元贤县上任了?”
“不错,半年前,白师叔就已顺利任选纵队直属副队长一职,我早就想和唐老弟一道前往拜会,可惜俗务缠身,没得空闲,近来无事,便想着去拜会一番,唐老弟意下如何?”
“好,不知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动身?”
唐宁自无不可,他也早想去拜会白锦堂。
“唐老弟若无紧急事宜要处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得先和本队余师叔打个招呼,后日便是议事之期,总不好无缘无故缺席。”
“既如此,我随你一道去。”
两人遁光腾起,不一时来到余乾洞府前,徐梦元手中一翻,递了张符箓进去。
不多时,但见一道遁光自内激射而出,现出余乾身形来,他满面笑容,目光掠过唐宁,朝徐梦元稽首道:“难怪我今日总心神不宁,原是有贵客光临,徐师弟,久违了,今日怎有空闲光临寒舍?”
徐梦元稽首回礼:“实不相瞒,我是陪唐老弟一道来的,我二人要去元贤县走一遭,他因此要来与余师兄告个假,我闲来无事,故陪他来拜会余师兄。”
“诶!些许小事,何必专门跑一趟呢!唐宁,以后这般事就不必禀告了,你们既然来了,且先到府中喝杯清茶再走不迟。”
“是。”余乾的话,唐宁自然不好拒绝,再者两人出发也没那么急,便点头应道。
三人入了其洞府中,在屋室内分宾主落座,余乾开口问道:“你二人此次去元贤县,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可是方师叔有所交代?”
徐梦元没有答话,轻轻抿了下白玉瓷杯中的茶水,唐宁于是应道:“徐师叔此次邀弟子一道前往元贤县,乃是为拜会内妻师叔白锦堂,他自上任纵队直属副队长以来,我二人还从未去拜会过,近日,徐师叔正得空闲,因此邀弟子一道前往。”
余乾点头道:“原来如此,说来惭愧,本部纵队的人事变动我竟一点不知,白队长是什么时候上任的?”
徐梦元放下手中茶杯:“大概半年前吧!家师与白师叔乃是知交好友,我也曾拜会过其数次,此次他赴任纵队直属副队长,我们这些做小辈总得去探望才是。”
余乾道:“白师叔大名我虽有所耳闻,可惜一直未识尊容,未想他竟到了本部纵队任职,若有机会,下次我亦当同去拜访。”
“余师兄,我和唐老弟是世交,家师与唐老弟亦是故识,他在贵队还要你多费心关照啊!”
“此乃分内之事,更何况黄师叔亦有提及,我知道该怎么做,徐师弟尽管放心。”
“余师兄府中茗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余乾微笑道:“此是安澜县炼制的灵茶,别人给我送了一些,此茶入口清苦,渐转甘甜,确实别有一番风味,一般人我都不舍得拿出来招待,徐师弟要喜欢,待会儿带些回去便是。”
“那就多谢余师兄了。”
两人闲聊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徐梦元起身道:“我们还要赶往元贤县,不叨扰余师兄清修了,下次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