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面无表情:“此事我会派人调查,若真是如你所言,定会秉公处置。”
“好,好,好。”肖庭抚掌微笑道:“玄业宗名门正派,相信不会容忍这等目无贵宗法纪的龌龊之人,不过我听说贵宗的这位督察部执事徐雍道友乃是贵宗戒密院院主徐镇良之子, 陈道友不会太为难吧!”
陈晋冷声道:“敝宗的事不劳肖道友操心。”
“方才陈道友说将派人调查此事,我这里正好有一个现成的证人,应该能够帮助道友,去将人带上来。”肖庭回身对随行的幽冥海修士吩咐了一声。
“是。”该男子领命而去,不多时压着一名札髯满腮的金丹初期修士来到此间。
“这位就是袁浩然指派前去追杀辛芷蕾父女两人的杀手,其本是金山岭招募的修士,姓章名坚, 乃袁浩然之妻弟, 亦是袁浩然的心腹。”
肖庭开口说道:“章坚,告诉陈掌教,袁浩然是如何贪墨金山岭灵矿灵石,又是如何指使你追杀辛芷蕾妇女的?”
该男子显然体内被下了禁制,一副疲惫虚弱模样,听闻此言,他抬眼看了下陈晋,见其面沉如水,赶忙低下了头。
厅室内针落可闻,男子低着头颅一语未发,好一会儿,肖庭微微一笑:“看来你是不肯张口了,也罢,把东西拿来。”
一旁的幽冥海修士手中一翻,拿出一张留音符及卷宗递交给他。
肖庭接过留音符,朝其一点, 一段声音传来。
乃是幽冥海修士对章坚的审讯供词, 整场审讯只有盏茶时间, 期间章坚如实交代了袁浩然贪墨灵矿,以及买通督察部执事徐雍和受袁浩然指使追杀辛芷蕾的全部事实。
“陈掌教,这是章坚的供词卷宗,有他的签字画押,相信会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肖庭将手中卷宗递交给他。
“道友还真是用心良苦。”陈晋面无表情接过卷宗。
“贵宗与我们是同盟关系,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陈掌教不必感谢,此间事了,我亦吃饱喝足,该告辞了。”肖庭起身道:“诸位道友,后会有期。”
“肖道友留步。”陈晋开口道。
“陈掌教有何事?”
“不知这位辛芷蕾道友与贵组织是什么关系?”
“辛道友和本部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萍水相逢,当日本部一位弟兄路过,眼见辛道友被章坚追杀,因而将其救下。后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其便汇报给了我,因此今日特带她来面见陈掌教,望贵宗能还她一个公道。”
“既然辛道友并非贵组织的成员,又是这场案件的关键人物, 敝宗想请辛道友留下来协助我们调查, 肖道友不会反对吧!”
肖庭看向女子问道:“辛道友,你愿意留下来配合玄业宗的调查吗?”
“晚辈希望能跟随前辈。”
“陈掌教,你都听到了,不是我不同意,是人家不愿意留在这里,咱们走吧!”
“这恐怕由不得肖道友了。”陈晋淡淡说道,神识已锁定了女子,与此同时,几名玄业宗的弟子亦身形一闪,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
肖庭不急不缓道:“陈掌教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强制将我留下?这就是贵宗的待客之道吗?”
“肖道友是为贺寿而来,要离去当然不会有人阻拦。可辛芷蕾道友乃是为父伸冤而来,何况又牵涉到本宗内部事宜,肖道友先前也说了,这位辛道友并非贵组织的成员,本宗留她在此协助调查有何不可?肖道友若是连这都要管的话,是不是手伸的太长了?”
“如果我今日一定要带她走呢!陈掌教难道要强留下肖某吗?”
肖庭话音方落,厅室之内灵力激荡,灵力围绕着他身上旋转,形成如飓风一般的灵力旋涡。
“道友未必太过目中无人了,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