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我的娘哎,你没头没脑一句话,我哪儿知道你这是让我自个儿坦白从宽啊?
楚意弦转头望向燕迟,一脸的同情和自责,我对不住你啊!
两人都没有说话,互看一眼,脸上藏不住的尴尬,显然都是默认了。
果然不是头一回了!
楚煜本已咬着牙忍了半天,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咬牙切齿道,“燕时秋,你真当我楚家没人了是不是?这般欺侮我妹妹?废话少说,咱俩先来干一架,我非将你揍得连你娘都不认识。”
楚煜平日里看着也是个端方持重的君子,几时有过这般匪气十足的时候?燕迟一愕,下一瞬却是忙不迭离了座,站起身来,稍显急切,却又很是端端正正地朝着娄氏和楚煜长身作揖,“时秋知道,自己孟浪了,若伯明兄当真要揍我一顿方能解恨,时秋无话可说,更不敢避让。这事儿是时秋之错,可时秋只是情不自禁,绝没有半分轻慢阿弦的意思。时秋已与母亲说好,待到年关一过,便择了吉日到府上提亲。”
“好你个燕时秋,脸皮倒是够厚的啊,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你还好意思提这个?我告诉你”楚煜那句“没门儿,想娶我妹妹你做梦呢”还不及说出口,便被娄氏一个软绵绵的眼刀子瞪没了。
楚煜满腔的怒焰再发不出,瞬时蔫吧儿了。
娄氏这才望向燕迟道,“燕小侯爷与长公主殿下说定了?却不知宁远侯以及老侯爷那边可有意见?”事到如今了,她是看清楚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是真正情深义重,谁也离不开谁了,何况,娄氏对这门亲事也算得满意,到了这个时候才反悔,楚煜年轻气盛,她却万万不会。
眼下,尽快将亲事定下来,方是正理。
听娄氏这一问,楚意弦和燕迟的神色都不由得一缓,燕迟的神色更是恭敬了两分,“回伯母的话,祖父与父亲那里,母亲已经说过了,他们并无意见。”
娄氏有些诧异,撇了自家一脸喜滋滋,看不出什么羞涩来的女儿,不是她看不起自家的闺女,在她眼中,自然是千好万好,任你多么万里挑一的青年才俊也未必能配得上自家的阿弦。可燕迟同样也是人家宁远侯府的独苗,是人家的宝贝疙瘩,自家女儿的声名又不好,宁远侯和老侯爷就这么轻易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