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疆再出乱子。可她最忧心的,怕恰恰就是萧韵最想看到的,否则,早前也不会有人在中途刺杀呼衍墨了。
早前一直便有传闻说,燕迟与呼衍墨不对付,她只当是无稽之谈。不管燕迟有多么不喜欢呼衍墨这个人,可他心中分得清主次轻重,不可能与呼衍墨有多么水火不容。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呼衍墨却直接将他告了一状,而崇明帝居然也听之任之,将燕迟给换了。
也未必新来的护卫就不如燕迟,可有了燕迟这个前车之鉴,后来的那护卫自然不会有燕迟的底气,心里只怕会先露了怯,对于那些想要呼衍墨的命的人来说,便有了可乘之机。
可燕迟如今对她露了两分他的打算,这么看来,与呼衍墨不和,也是一早便做好的局。
他早就未雨绸缪,如何说服呼衍墨,让那位北狄大皇子也站到了这一边,楚意弦不好奇,他是燕迟,他想做的事儿,自然就能做到。
不过……“只是,你们这一出戏,怕是未能瞒过萧韵吧?”否则,她大可直接去谋划如何刺杀呼衍墨,而不是在广聚轩与王笙喝茶叙话。
燕迟自然也明白,“但她既然动了,就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只要她敢铤而走险,我便也能见招拆招!何况,只要她动,就不能保证身而退,陛下就不能不信。只是……”
望着楚意弦,他神色间却流露出丝丝忧虑,“我只怕她会将心思动到你身上。所以,这些时日,你必然要好好待在府里,哪里也不能去。我一会儿送你回府,会与伯母和伯明兄他们好生说说,只要你安然,那我便不惧她!”
楚意弦却是敛下眸子,一时没有说话。
燕迟见状,眉心一攒,抬手轻弹了她一下,“想什么呢?我说的话,都听见了?”
楚意弦捂着脑门,噘嘴嗔了他一眼,“听见了,你打我做什么?”
“那你答应我!”燕迟却不肯放过她,目光仍然牢牢盯住她。
楚意弦有些不高兴了,“难不成在你心里,我竟是个无理取闹的?”
燕迟神色一软,叹了一声,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别的,我都不怕。唯独这一点,萧韵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我只怕她会对你下手!所以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