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就断送了她所有的希冀。
与她血脉相连的骨肉未及出生,便就此失去。她也承受不住这偌大的打击,疯了。余下的后半生,便是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中,自欺欺人地活下去,一辈子也未曾逃离那座吃人的宫城。
故事到此为止,室内安寂下来。
良久,楚曼音不由唏嘘道,“稚儿何辜?况且,她也未曾想过要与他人争抢,那背后之人未免太过阴毒了。”
“很多时候,不是你不争不抢,就能换得太平安然。其实也并不仅仅在宫里,就是寻常的官宦人家,那些深宅大院里,也从不乏这样的腌臜之事。良善可以,却不得软弱,更不能无自保的手段,否则,终有一日,你会因挡了旁人的路,而被当成绊脚石除去。更或者,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可就因为你软弱可欺,便成了旁人手里害人的刀,一枚用过即弃的棋子,可悲可泣。”宫嬷嬷本就是借由故事来给这姐妹二人讲处世之道,她们往后都是要嫁人的,这样的事儿未必遇不上,自个儿心里有成算,才能免于被她人所害。
楚曼音听罢,果真若有所思。
楚意弦却听得明眸暗闪,这个故事中的主角遭遇,有些熟悉啊!
宫嬷嬷没有听见楚意弦出声,转头望去,却刚好瞧见楚意弦一双明眸灼灼将自己盯着,那目光不知为何,竟让宫嬷嬷心头一悸。
果不其然,这一日,楚家姐妹二人从她这跨院中离开之后,楚意弦又单独折回,见得宫嬷嬷便是直截了当道,“嬷嬷,阿弦有一事请教,还请嬷嬷指点。”
宫嬷嬷陡然明白了什么,叹一声,将楚意弦往桌边引,“大姑娘先坐片刻,老奴沏壶茶来。”
看来是知道她要长谈了,果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楚意弦笑微微回道,“有劳嬷嬷了。”
茶香氤氲中透进了几许花的香甜之气,“老奴喜欢茉莉香片,这屋里也只备了这一样茶,也不知道大姑娘喝不喝得惯?”宫嬷嬷一边替楚意弦斟茶,一边道。
“我是个俗人,什么茶到了我嘴里都是一样,这花香味我闻着还甘甜些,多谢嬷嬷了。”楚意弦端起那茶碗,爽快地轻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