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见前头那些人大概有些不耐烦了,对着石楠不再忍手,石楠本就已是强弩之末,如今又是双拳难敌凶手,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
楚意弦一咬牙,朝着那密林处扬声道,“萧韵,你来了吧?来了便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你要王十六娘的命,便让她死也死个明白!”
王笙扭头瞪她,她才是疯了吧?
谁知,刚刚腹诽完,便听得一声尖锐的呼哨声从密林中传出,那些黑衣人们一听这呼哨声,本来打得正是热闹的时候,却突然都收了手,而后便是束手候在了一旁。
密林中传来一阵笑声,由远及近,“我就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弦也。阿弦每每总让我刮目相看,就是这股子聪明劲儿也是让我愈发的喜欢了,便也越发地舍不得了。”
王笙瞪大着眼,看着一身玄衣劲装的萧韵被几名黑衣人簇拥着,从那密林之中踱出,一双明眸湛湛,虽然穿得暗沉,却不知何故,竟是绽放出熠熠之辉。
楚意弦却是哂笑一声,道,“你说舍不得,可明知王笙恨我入骨,偏却还要怂恿着她来杀我!”
“她不是也没能杀得了你吗?”萧韵笑答,“阿弦越发衬我的心意了,我自是舍不得杀了阿弦,与阿弦分开,自然也舍不得,要请阿弦与我一道走,阿弦又必然不肯,少不得花些心思,才能带走阿弦!若有得罪之处,往后再与阿弦告罪如何?”
萧韵的笑,一如从前一般爽落恣意,却再让楚意弦生不出那惺惺相惜,相逢恨晚的欢喜来。
“阿韵好算计,今日若非我横插一脚,这王十六娘怕是一命呜呼时,还不知自己竟是落在你的局中!”楚意弦淡笑,她身侧的王笙却是下意识地一个哆嗦,再抬起眼来,却是难掩愤慨地盯着萧韵。
萧韵对她那目光恍若未觉,淡淡笑道,“谁让她蠢呢!自己要上当,怪得着谁?”
王笙恨得厉害,眼中爆出凶光,狠狠剜着萧韵,却也不忘瞪一眼楚意弦,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可恨,一样的该死!
“若非她死了,还能扰乱一下王家和王皇后的心神,我还真连杀她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