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另有所图,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可阿弦是我迟哥儿的心上人,那你便别想动!莫说今日一切未成定局,哪怕有朝一日,你当真荣登大宝,有了大造化,只要你敢动我迟哥儿,我也不惧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我知你素来心机深沉,可也别当你姑母我就是吃素的,谁又不是在这座宫城里长大的呢?”
昭阳长公主说这番话时,真真是铿锵有力,透着铮铮的杀伐之气。
可萧晟却是回以一笑,拱手道,“姑母对时秋一番拳拳爱护之心,真是让人羡慕!侄儿受教了!”说着,又是一揖。
这就没了?昭阳长公主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眉心蹙得更紧了些,她知萧晟心机深沉,却没有想到,当真会深不可测到了这般地步,竟让她都有些看不透了。
“姑母用不着太过揣度我,早前对阿弦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小人之举,不过就是想唬诈于她,为自己争一个可能罢了。我自认能够忍,可有些事儿,却好像总是来不及。方才姑母在紫宸殿中四两拨千斤,就已经给我埋下了两处隐患,我自是不敢小瞧了姑母的手段,往后,定不会再行事鲁莽了。”
他这番话自然就是暂且退一步的意思了,虽然有被逼无奈的成分在,可昭阳长公主却不过偷偷松了半口气,一颗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在见过他之后,更是惴惴难安起来。
昭阳长公主略一沉吟,缓下了语气,“你能想开自是甚好。你当知我们燕、楚两家都极为看重这门亲事,容不得他人暗地里动什么手脚,至于家国大事,我相信你不会糊涂。另外,姑母作为长辈与过来人,倒还是想劝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望你能够听得进去,莫要害人害己的才好!”
“姑母的教诲,侄儿铭记于心!”
昭阳长公主一噎,点了点头,不知还有什么话好说,索性便也不说了,直接转过了身。
萧晟仍在她身后,躬身相送。
楚意弦正在那儿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等着昭阳长公主回来,终于见着长公主的身影,便是连忙迎上前去。
不及张口说什么,长公主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道,“这天儿看着就要下雨了,咱们先出宫再说!”
楚意弦双眸微微一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