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屋里的众人眼光都集中了过来。
顾老三听见女儿问自己,也没有多问女儿生意上的事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要建作坊地方倒是好找,只是往外运送货物,道路要畅通,不如就建在山脚下的湖边吧!”
顾如槿内心惊讶,果然不能小看老年人的智慧,顾老三竟然已经有要想富先修路的意识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村子里马车上山下下的总归不方便!”顾如槿点头。
山脚下的小湖边有一块儿荒地,只是那里杂草丛生,离湖边又近,环境潮湿,不能住人。
“我这就去给你问问那片地是怎么卖的!”顾老三说着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顾盼娘赶紧拿了顾如槿之前给顾老三做的大氅追了上去。
堂屋里只剩下顾如槿姐妹三个,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顾惠娘是个活泼的,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
“三妹的茶舍,名声真是越做越大了,我听山哥说,前几日有位公子特意从京城赶来想请文渊先生去给他奶奶说一段书呢!”
王同山在茶舍做了两年工,如今越发得心应手了,来福不在的时候,他顶替来福的位置,迎来送往的未曾有过纰漏。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顾如槿有些意外,京城来的公子,不知道会是谁。
“也是,你一直在府城,这才刚回来!山哥说是什么端远侯府的鲍公子!”说着又转头看向顾元娘,“你不知道,世家大族的公子就是知礼,对咱们平头百姓也是温声细语的。”
顾如槿的心里惊疑不定,“鲍公子?可是一个身量不高,二十出头,气质温润,穿着一身青衣的鲍公子?”
“却是温润有礼,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要说这端远侯府最可怕的人是谁,非端远侯长房庶出的三公子鲍凌风莫属。
京城之人不熟悉的都称之为妙书公子,因为他爱书成痴怜书如命,一本破烂的看不出原样的书到他手里,他也能花上一年半载将书复原。
而熟悉鲍凌风的人都知道,此人佛口蛇心,黑心黑肝,满肚子坏水,是个笑面虎。
当初鲍川以庶子之身坐上端远侯的位子,此人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他口中的奶奶可是别人的奶奶,他害得人家断子绝孙,竟好意思出来表孝心。
“那之后呢?鲍公子没有找到文渊先生可说了什么?”顾如槿急切地问。
“文渊先生行踪不定,咱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公子也没为难咱们,后来也没再来过了,应该回京城了吧!”顾惠娘也不能肯定那公子走没走,这些都是前几日王同山回来说的。
顾如槿心里暗暗祈祷鲍凌风最好回京了,她可不想掺和进鲍家的一滩浑水里。
见顾如槿低头不语,顾惠娘姐妹俩对视一眼,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顾老三便带着顾盼娘回来了。
顾元娘起身接过顾老三手里的大氅,抖了抖上边的雪,“爹快烤烤火暖和暖和!”
顾老三坐下后,喝了两口酒,等身子暖和了才对顾如槿道,“村长说那片地要比村子里的宅基地贵一些,要七两银子一亩。”
因为要建作坊地里就不能产庄稼,是比开荒种田要贵上一些的。
顾如槿点了点头,“爹估摸着那一片地有多少亩?”
顾老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最多有两亩半!”
顾如槿点了点头,既要建茶叶作坊,又要建香水作坊,二亩地暂时够用了。
这时李氏也忙完,端着一碗红鸡蛋进来了。
“在说什么呢?快来吃鸡蛋了,我刚染了红色,还热着呢!”
顾惠娘伸手拿了一个,鸡蛋还是温温的,颜色也干了,正好能吃。
生完孩子要送红鸡蛋给亲戚邻居报喜,等明天还要送去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