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胖花儿蹲下身子将墙上的一块儿砖挪开,白胖的手指伸进缝隙里扣了扣,从里面掏出了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有一张银票和几个碎银子。
“表哥说家里不缺东西,不过这些银子是一定要带上的!”
胖花儿欢喜地点着手里的银子,分毫不知身后危险将近。
鲍凌风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身上穿的布衣,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身体,伤痕都已结了痂,有的已经痊愈留下浅浅的疤痕。
“娘子,你知道吗?村里的人都很羡慕我每天都有新衣服穿!”鲍凌风边说着边翻着衣柜找出自己落难时穿的衣服。
“那是!村里人一年做一身新衣服都要穿出来在村子里转几圈,看到人的都要羡慕好几天,你自己算算我这几个月给你做了几身衣服?”胖花儿洋洋得意地说着。
身后,鲍凌风将明显已经宽大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那娘子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么多衣服?”
“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
鲍凌风将腰带在手上绕了几圈,一步一步地走到胖花儿身后,“是啊!因为我不听话,所以娘子就打我!弟弟和爹娘就在一旁加油打气!衣服被扯烂了当然要做新的!”
“相公……”
胖花儿刚要说什么,一条绣着精致花纹的腰带缠上了她的脖子。
剧烈的挣扎,胖花儿本来力气就大,在这危机关头更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嘭”的一声,二人倒在了地上,引来门外人的关注。
虎子却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没事!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果然没一会儿,屋内便没了动静,鲍凌风抬手擦掉嘴角的血,喘着粗气,任由胖花儿躺在他身上。
过了一刻钟,他才推开身上没了气息的人,动了动发疼的手腕,似乎脱臼了,他也浑然不在意。
捡起地上的散落的银子,又从胖花儿头上拔了一只银簪藏在怀里,鲍凌风打开房门,一瘸一拐地走到郑熙呈面前,“有没有一百两银子?”
郑熙呈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可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
鲍凌风转手将银票递到虎子面前,“你若是将这间房子烧了,这一百两银票就是你的!”
“可是我大姐……”虎子伸手想接,又有些犹豫。
“你大姐就躺在里面!”鲍凌风笑的邪肆。
“你……你……你……”虎子惊恐地指着鲍凌风,吓的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周围几人也是瞪大了眼睛,那个领路人更是害怕的想跑,腿却软的挪不动,只有遮颜面色不变。
鲍凌风将银票转向领路人,“要不你来?”
领路人如看到了魔鬼一般看着鲍凌风,手指动了动。
“我……我来……”虎子黑黑的手斜插了进来。
“虎子……那是你亲姐……”领路人抓住虎子那银票的手。
“你们快些决定,别耽误我的时间!”鲍凌风闲闲地捋了捋耳边垂落的头发。
虎子和那领路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去了灶房。
领路人在房间里放了干草,大火很快烧了起来,引来了周围邻居的驻足观看,有热心的邻居便要提水救人,可火势太大,等火被扑灭的时候,房子已经烧得只剩架子了。
鲍凌风趁乱离开,临走前把躲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姑娘叫了出了,小姑娘看着鲍凌风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鲍凌风也不在意,“你刚才看到了一切,他们要是再打你,你就去衙门告他们!”
小姑娘怯怯地点点头,“那你呢?”
鲍凌风笑了笑也不答话。
马车缓缓地行使在乡间的小路上,郑熙呈僵着身子,离鲍凌风远远的。
“我还以为马车上会有什么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