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可是伯府大太太、是你的大伯母!”
玉姝哼了一声道“原来你知道你母亲是府里的大太太、是我的大伯母,那么可记得我母亲还是三太太、你的三婶婶?你既承认是长姐,当有长姐风范带好妹妹们,可你是怎么做的?之前我病重不见你们来探望,如今稍好点,你们就跑来喧哗吵闹!你刚才嘲讽轻侮三太太在先,我虽柔弱,却也不能每次都容忍、吃你们的亏!我这样,可都是跟你学的!”
孟敏姝见自己威压不住玉姝了,还被她顶撞得说不出话,恼恨得咬牙切齿“孟玉姝,你……你等着瞧!”
孟慧姝气势汹汹道“孟玉姝,你敢骂我们是乌鸦,你又是什么东西?那乌鸦最是恶心,不祥之物,你敢拿我们孟府姑娘做比,我定要告诉我爹娘,还要请祖父祖母为我们做主,将你关进祠堂去思过!”
“哦,非得这样吗?”玉姝冷笑着问。
“当然……”孟慧姝顿了顿,下意识地和孟敏姝对视一眼,随即转过脸,抬起手准确定地指着左面靠墙博古架上的一件玉器,说道“若你赔偿了我们,我们便不再与你计较,大家以后还是好姐妹——我要那个七宝玉树盆景!前儿大姐姐及笄礼,借用的那架六扇嵌宝琉璃炕屏还有两盆一尺高红珊瑚,以及那副前朝‘仕女游园图’,都给大姐姐,权当为给大姐姐添妆了!”
玉姝听着孟慧姝点要她屋里的东西,全都是贵重值钱的,那七宝玉树盆景原是母亲柳氏的嫁妆,曾有人出银六千两柳氏都不肯卖,要留着做女儿的嫁妆;那嵌宝石玻璃炕屏是海上泊来货,有价无市、同样珍贵无比,前朝‘仕女游园图’是曾外祖父的珍藏品,连父亲孟琳都想要,他早已挂过号了的,只是因为玉姝说要认真研究研究,好下手临摹,他便不好意思拿走。若是这副画放到府外去,只怕那些收藏家、文人墨客能抢破头!
可称价值连城的稀罕物,孟敏姝和孟慧姝轻轻巧巧地张口就要,还这么理直气壮,玉姝简直肺都要快气炸了。
正想狠狠怒怼她们一通,问她们脸有多大?眼角余光却瞧见门口多出一道修长身影,月白锦缎外袍绣着云纹图案,配一双黑色缀银纹六合鞋,光看那影子便觉得格外清高雅致,玉姝记得这身衣裳,是母亲为父亲新制的十二套春夏衣衫,其中的一套。
她心念转动,暗暗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一改刚才的强硬冷厉,脸上还带出个笑容,软声道
“原来姐姐们今早过来,是为了这几样东西啊?早说嘛,我又不是小器量的人,你们想要,我给就是了,何至于又吵又骂又要把我关祠堂的,真真吓死我了!你们也知道,我母亲就曾被关进祠堂,里面黑咕隆咚的,母亲害怕得病倒了。”
孟敏姝和孟慧姝闻言,面露得意相视一笑,孟敏姝倨傲地哼了声,孟慧姝道“你知道厉害就好!你应该多多孝顺、敬重大伯母,还有我的娘你的二伯母!因为你从此后没有娘了,是丧妇之女,若想嫁得好人家,还得劳动大伯母与我娘为你谋划……我要你一个玉器摆件算少的了,别舍不得!”
玉姝道“没有舍不得,我这屋里所有的,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二姐姐和杜姑娘你们不要点什么吗?既然来都来了,也挑选一两样喜欢的吧!”
“啊?那我……”孟静姝自然很意动,却先朝孟敏姝看去,再喜欢,也得孟敏姝默许了,她才敢要。
杜月蓉是个二十岁大姑娘,她姿容艳丽,当年也曾有许多人家求娶,因为父亲突然去世,做为长女要守孝三年,这才耽误了婚姻,在一众十多岁小姑娘中间,她显得尤为沉稳成熟,听到玉姝准许挑选物品,她并没有像孟静姝那样欢喜雀跃,反而皱了皱眉,劝道
“我们今儿就是专程来看四姑娘的,然后还要一同去寿安堂,敏儿、慧儿,时候不早,我们还是先去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其它事过后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