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氏道“安国公霍府,为他家世子求娶我们孟府四姑娘。”
屋里静了静,蒋氏和吴氏好比天塌下来似的,同时尖叫起来
“不!”
“不是真的!”
吴氏想起什么来,急忙道“国公府确实富贵,但若真是好人,怎会看上玉姝那个贱丫头?谁不知道她父母和离,还有个获罪的外祖家?必定是……那安国公世子听说也要上边关打仗的,应是重伤成了废人罢?是瘸了、瞎了还是……”
“混帐婆娘!”孟林氏变了脸色,抓起个茶盏就朝吴氏砸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要让人听见还得了?你自己作死,别带累旁人,想想你底下那一窝崽子!”
停了停,又道“伯爷见过安国公世子,说他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上次玉姝的马车在街头惊跑,便是这位世子救下。”
蒋氏哭喊“定是那贱皮子没廉耻、不要脸勾引男人!”
吴氏擦了把泪,也喊道“贱丫头蛇蝎心肠,做尽坏事,怎能让她嫁去国公府?”
“母亲,你不要答应!这亲事本该是我儿的啊……啊啊啊!”
孟林氏翻着白眼,等她们疯言疯语闹够一场,才说道“霍府的媒人不定哪天就来了,我会好好接着,这桩亲事对我们孟府有天大的好处,非成不可!今儿告知你们,不是要你们帮忙做事,而是想问问你们是要回娘家走亲访友住一阵子呢,还是身子不适去乡下庄子避避暑?别人不知道,我却最了解你们,可容不得客人来时,府里闹出什么妖蛾子!”
“母亲!”
“老太太!”
“别喊我!先跟你们说清楚若是胆敢给我耍心眼使坏,有的是法子治你们!不是我做婆婆的心狠,事关孟府荣兴,由不得你们为着些私心杂念胡作非为!若你们执迷不悟,伯爷发了怒,轻则关小佛堂,重则一封休书送回娘家!”
“……”
纵使有太多忌恨不甘,蒋氏和吴氏还是被孟林氏强势打压了下去,对付两个不省心的儿媳妇,孟林氏自有手段。
那边霍二太爷也没闲着,几天功夫找好大媒,备足各样礼品,最后等来一对儿标致的活雁,便上孟府提亲来了。
一方势在必得,一方极力迎合,这亲事不费什么力气就谈成了,接下来便紧锣密鼓,几天之内纳采、问名、纳吉,几乎是不歇气儿地,直接定下了婚期!
与霍府结亲如此顺利,常宁伯父子简直是心花怒放,极力配合,私底下也被霍二太爷的雷厉风行给惊住。
他们却不知道霍二太爷的苦衷不这样不成啊,形势所迫,他这也算是兵行险着,得趁着高熙不在京城,自家侄孙去了城外大营,吴公子做梦都想不到的当儿,赶紧把婚事给办下来!
直到样样都妥了,手上拿着孟玉姝的庚帖以及孟琳递过来的一枚姑娘的随身玉佩,霍二太爷乐开了花媒妁之言,亲长之命,不怕臭小子能翻了天去!
高兴归高兴,霍二太爷却没有刻意声张,连安国公霍继业都不告知,霍继业兼祧两房,娶了二房妻便与大房夫人绝情,致使大房抑郁早亡,霍英懂事以来,父子俩就冤家对头般互相看不顺眼,霍英的婚事自是不可能听由霍继业安排。
定了亲,柳氏那边也收到霍二太爷派人送去的贵重礼物,当日白夫人正带了女儿来柳宅找云姝玩,柳氏便也不相瞒,将七夕当天霍二太爷与玉姝的马车在街上相撞,玉姝下车陪罪,被霍二太爷看中,非要聘为孙媳之事告知白夫人,白夫人大喜,惊叹缘份之奇妙,她是见过霍英的,连声赞霍二太爷有眼光,说霍英和玉姝确实是太般配没有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但孟府岂能放过光大门楣、洗刷之前羞耻的机会?天之后,孟府四姑娘孟玉姝已许配安国公世子霍英的消息,便如风吹柳絮般,散去四面八方。
霍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