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并不大,不过小指的一段指节大小,可是伤处的皮肉外翻,隐隐可见肉下的骨头,虽然止住了血,可是若是轻轻碰触,依然有血珠染上手指。
沧澜瞧了片刻后便直接抹上艳雪冰露,冰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十分舒适,连那点微弱的疼痛感似乎都察觉不到了,很快伤口便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结了一层膜,将伤口掩住,可是不消片刻那层药膜便被外翻的血肉撑破,伤口依然狰狞。
默默的叹了口气,沧澜单手将伤口包扎起来,昆仑境那对仙鹤果然不凡,她只是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被轻轻啄了一下,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伤口便越发严重了,而且这伤口任何伤药都无法医治,就连漓天的艳雪冰露都没用。
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捧着杯子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微凉的夜色,心中思虑着也许该以真面目再去见清尘公子一面,虽然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可如此反反复复也是让人心烦,只是想到要去求清尘,总觉得自己在气势上便落了下乘,这可真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迅速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抬眸朝门口的方向扫去,双眸中透出意料之中的神色“进来吧。”
门被轻声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沧澜的视线里,她端着茶杯微微勾唇,眸中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千栩跨入屋子,径自走到沧澜面前,瞧着她嘴角的笑意眼神一黯,抬手拂过她耳边的发丝,轻声叹道“你可是怪我今日殿上不曾为你开口求情?”
“怎么会?”沧澜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耸了耸肩十分无辜的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怪他呢?毕竟他们青梅竹马,她只会默默的记在心里。
“父王并非真心要罚你,不过是一时气不过而已,我若在那时替你求情,反而不妥。”千栩想了想还是觉得需要解释一下。
沧澜挑了挑眉轻笑了起来“我自然知道,凤王视我如己出,怎么会真要罚我,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那些人也没真的打疼我。”
听了沧澜的话,千栩重重的松了口气,他扬眉笑着拉过沧澜的手“我刚从父王的书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