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星野无奈叹了一声“其实那家伙呆的很,大概率是没有伤害过他人的。”
“我知道,那又如何,她是妖。”
乐星野苦笑“那可说不好~算了,都已经死了,当我没说。”
何靖弛冷哼一声,表情有些不好看“就算你是分魂,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何靖弛与山海妖族之仇不共戴天,要么是弱小的我被杀死,要么就是山海众妖被砍死。”
“我知道,只是~有些难以释怀吧!”乐星野没有多解释,或许在他眼里,小猫娘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猫人族,但在何靖弛眼中,她就是一个妖,而仇恨,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未曾亲历何靖弛的痛,就无权指责他的恶。
只是为何,他只感觉胸口中有一口气无法呼出,沉在肺部,让他呼吸有些急促。
出身和平时代的他,似乎第一次理解了,这就是战争,有时候,恐怕只有时间,才能逐渐抹平战争的阴云。
“痛苦吗?我的痛苦还在你之上。”乐星野望着何靖弛那暗淡无光的眼眸,眼眸里似乎看见了无数人的倒影。
那是过于旺盛的精神力所辐射出的何靖弛记忆中的影像,那影响看的乐星野微微眯了眯眼,但没什么用,精神力演化出的影响不受视力影响,那残破的画面死死的刻入乐星野的脑海中。
那是乞活军第一次大规模出征时的景象,景象里,无数少年、青年和少部分中年人齐聚于广场上,他们服饰各异,但眼中带着希望的光。
而那画面的旁边,同样还是那个广场,广场已成断壁残垣,景象里已经没有了少年郎,那涌动的人潮仅仅只剩下不到二十分之一的数量,画面里的人们,满脸平静,但若细看,他们中老的老、残的残,有的人已经无法站起来,只能坐在椅子上。
有的人手里揣着相框,相框里的人一如昨日般年轻,笑得灿烂,但人终究不在了。
“这就是战争,新生的‘杨一叹’,时间或许会淹没很多东西,但在我们没死之前,那每一次的牺牲就会像刀子一样反复折磨着我,让我夜不能寐,让我窒息,让我越发清楚的明白,我的剑,应该指向谁。”
“我明白了。”乐星野叹息,这就是仇恨吗?
他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小猫娘还拥有复活次数,能再复活一次了。
至于和何靖弛闹,别开玩笑了,先不说何靖弛会不会不耐烦一剑将他砍了,自己也没有在他面前闹的立场,毕竟自己本来就不是杨一叹。
“这也是对你的警告,虽然你是一叹的分魂,但既然选择留在了负剑门,有些事情就必须要遵守,对于负剑门而言,斩妖除魔还在那无谓的同情之上。”
何靖弛一挥衣袖,以他俩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天空和大地再次延伸,变成了乐星野眼中还算熟悉的场景,这种奇妙的力量确实很吸引乐星野眼球。
何靖弛掏出根发带将长发绑上,乐星野这才发现了何靖弛披散着头发,一边绑着发带,何靖弛还不忘瞪他一眼“将那个狐妖给系上,把它赶出去,负剑门山门一日不破,此地就静止妖族踏入。”
乐星野一愣,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树干上有一株藤蔓将小猫娘绑成了“丰”形,一阵破空声传来,乐星野接住了那砸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似乎是个——
项圈?
乐星野扭头过去看着绑成“丰”形的小猫娘,在看看自己手中有着玄秘符文流动的项圈,呆呆的抬起头来看向何靖弛,总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然后一股罡风瞬间将他击飞,落到绑着小猫娘的树下,然后一声近乎听不到的谩骂声响起
“龌龊!”
浑身疼痛得乐星野感觉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突然感觉手上一疼,那项圈上的符文开始转动,猛地扣在小猫娘身上,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而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