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了她糟糕的心情。
直到车子快开到了学校,郁自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突然开口问陆安然“听说到你们文院大四师姐薛茗的事了?”
他指的是薛茗在爵世坐台的事。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陆安然心底就满是轻蔑。她一字一顿道“郁先生,我们是利益联姻,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你要出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会管你,也懒得管!只是你别得了病,又回头糟蹋我。”
郁自谌一愣,没想到女孩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昨晚和薛茗虽然清清白白,但在圈子里的人看来,自己肯定和那女人有了一腿。
大老板包养个院花,再给她安排一份工作,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这种事这个阶层里简直是司空见惯。
听陆安然的口气,竟是明显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把他跟那些流连风月的浪子归为一类了。
当下,他也不急着跟女孩澄清,反而无赖地反问“我就是既要在外头玩别的女人,又要回家里糟蹋你,你待怎样?
“你!”陆安然被男人的不要脸结结实实噎住了,过了好久,才忿忿骂了两个字“渣男!”
郁自谌发出一声短促的腹笑“我好喜欢你骂我渣男。”
车子驶入了深大文院女生宿舍区,刚刚熄火,郁自谌回身正要跟陆安然说一句,陆安然已经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砰”一声车门被重重甩下,他目送着女孩披着他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脚底踩风一般,苗条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宿舍的大门。
郁自谌没有立刻开车离开,他也跟着下了车,倚在车身处,静静注视着宿舍大院六楼尽头的一间阳台窗户。
陆安然就住在那间宿舍。
他从车表盘上拿出今天刚被商友塞的一包黄鹤楼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正打算点燃抽两口,却没在裤袋里找到打火机。想了想才记起来,打火机应该是放在外套口袋里,被陆安然带走了。
想起陆安然那句“利益联姻”,他只觉得心底索然无味。捏着那根纸烟在手里来回打转一下,又想起来在校园里抽烟会毒害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便把那根烟随手弹了出去。
纸烟顺着过道上的清风,一下子吹出很远。
刚巧有刚下晚课回来的女生,撞见了这一幕,登时被倚在那辆豪车前风姿卓绝的男人给迷了眼。
她把书本托在一只手上,弯腰把那支烟捡了回来,大着胆子向陌生男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