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重度精分是吗?
一忽儿这套一忽儿那套,神经兮兮!
陆安然对郁自谌的“关心”置若罔闻,淡淡回一句嘴“知道自己过分就收敛一点,以后不要再这么对我!”
郁自谌收回横在过道上的长腿,闻言,好整以暇地勾唇,眼底却倏无笑意“那怎么办?我好像就喜欢这么对你。”
说罢,他突然往前一步,身体挨近陆安然,两人相对的空间立刻变得逼仄!
陆安然神色一变,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出言警告“郁总,这里是学校,请你自重!”
面对女孩脸上如临大敌般的警惕,郁自谌一哂,转而想起那天在iad里看到的最让他不愿忆起的场面,不甘和嫉妒在心底翻涌,他却还能克制“真的那么想和我退婚?”
“你说呢?”陆安然仰头看他,眼底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郁自谌舌头抵了抵唇角,大约过去十秒才接话“我可以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和你那继表哥能不能走到最后。”
“什么继表哥!”某些外在的伦理关系被堂而皇之点破,陆安然有点难为情,脸上闪过局促和羞恼,“我和庭琛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情投意合。爸爸绝对不会反对我和我相爱的人在一起。”
郁自谌难得没有为难她,反而道“记住你刚刚说的这番话,到时当着你父亲的面再跟他说一次,看看他怎么表态。”
他语气笃定,好像能预见所有结局“要退婚是吗?周五你和我回一趟陆家,我们和长辈当面说清楚。”
陆安然手指在身侧紧紧揪起“如果我父亲同意呢?”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强扭的瓜不甜,我退出,以后再不来烦你。”
男人突然表现的豁达大方让陆安然意外“你最好说到做到!”
郁自谌点头“一定。”
语毕,二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
直到走廊上响起三三两两的中年男人说话声“刚刚郁总说是上洗手间的,迟迟不见回来,可能是去哪里观摩去了?”
郁自谌听是找自己的,他从洗手间的走廊上走出来,把陆安然悉数挡在身后“我在这里。”
那两位中年男人看人没走,眼底一喜,赶忙上前和郁自谌握手“郁总,你好啊!”
陆安然趁他们开始应酬说话,悄悄从郁自谌后背穿过,拐进走廊楼梯。
下楼梯时,碰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林晓姿,一看见陆安然来找自己,她说“刚才在广场上看到郁先生好像来了,我们院的领导都在陪他,我想着他肯定会在这栋楼里,偷偷过来找找看,但是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人影。”
然后轻叹一声,做个总结“果然大人物跟普通人是没什么交集的,连碰个面都难!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不到?”
听见“缘分”二字,陆安然想起自己刚刚在厕所门口都能随便碰到的人,心念一动,她摇摇头,压下某些纷乱的思绪。
得知宋氏公司出事,已经是两天后。
妹妹宁然突然打来电话,电话里甚至带了苦腔,说爸爸和凌姨在家里吵架,吵得很凶。
据陆安然有记忆以来,凌姨和父亲二人的关系可以说得上相敬如宾,夫唱妇随。二人可能偶尔有点意见不合,但是相互退步一下,也就重归和谐,像这样的吵架闻所未闻。她隐隐觉得一切可能跟自己有关。
挂断电话后,她匆匆从学校里打了个的,赶回陆家的小洋楼。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看见宁然抱着膝盖坐在门口,双目通红,明显是哭过了,看见姐姐回来,她仰头,抽泣一声“姐姐,他们吵得好凶,我不敢进去……”
陆安然抚了下妹妹的肩“不要怕宁宁,有姐姐在。你回爸爸的书房里练练字,我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