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说你是从小就没了母亲。”
自幼丧母,这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是她心底永远的痛。陆安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谁这样直白地把她的伤口剜出来看,猝不及防间脸色变得难看“阿姨,你……”
话没出口,就已经被郑素烟打断“我是看在你父亲的脸面,还有你继母宋凌瑛的份上,才坐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若换做寻常出身的女人,这样勾引我儿子,让他迷了心窍不思进取,我早就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陆安然咬了咬下唇,素来高傲的气性让她不愿继续忍受,她语气也不自觉加重“宋阿姨,庭琛哥和我自幼一块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平等的,并不存在你所谓的勾引。您就算不满意我和庭琛哥在一起,也不能把帐都算在我的头上。”
郑素烟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睨着陆安然难堪的神情,冷笑一声“庭琛还在美国的时候,跟傅家的千金处得好好的,怎么一回到国见了你,就像被灌了迷魂汤?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置宋氏的公司于不顾!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会这么不知轻重?”
郑素烟出身豪门,性子向来强势,连说话的嗓音都扬高。
这个点已经有不少同学陆陆续续交了考卷从教师里出来,被亭中那个贵妇吸引去眼球,还有身边守着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模样的男人。
都是普通的在校大学生,几时见过这样的阵仗,脚步虽然走动,眼角余光却一直瞥向亭子里的人。
“陆小姐,你自幼丧母,体会不到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爱和苦心,我原谅你的无知和肆意!但是你最好自重,我是过来人,当年庭琛他父亲不也扬言有多爱那个姓荀的狐狸精,最后不还是和我结为夫妻?你最好不要落得跟那不要脸的贱人一样,给男人做小,生的儿子也永远只是没名没分的私生子……”
不远处三三两两驻足看八卦的学生越聚越多,陆安然只觉得如芒在背,鼻子一酸,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就像有人往她脸上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一样,火辣辣的疼痛。
正深陷囹圄间,一道高亢有力的男声突然插进话来,夹着怒意“你骂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