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眼睛一亮:“我家那口子会啊,就交给我家替你做,手工还有材料,要不了几个钱!”
“是专业干这个的吗?”
“啥专业?哦,当然是专门干这个的!咱们现在是邻居了,一辈子要住一块儿的,还能骗你不成?你就放心吧,准会帮你把房子整得漂漂亮亮、崭新崭新的!”
“那好啊。”
旁边钟阿姨忙拉过孟桃的手:“院子里要不要整理?这些藤藤蔓蔓都枯死了,让我大儿子来帮你扯掉吧?”
王阿姨推开她:“说啥呢?这一点点活儿,哪用得着两家干?我们家都包了!”
“哎,你怎么这样啊?都不讲道理的?”钟阿姨用力回拍王阿姨一下,生气道。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赵阿姨拉架:“行了行了你们消停些,这是在别人家。小姑娘也没说要扯掉这些藤藤蔓蔓,再说了,这些藤蔓又没死干嘛要扯掉?留着明年春天开花不好看吗?你忘了你家钟妙妙,成天搬梯子爬墙头剪贾老头的花儿插瓶。”
“要你管,多嘴婆娘!”钟阿姨白了赵阿姨一眼,甩手走了。
“谁多嘴婆娘?我说实话有错啦?钟家的,你给我讲清楚!”赵阿姨跟着追出去。
孟桃:“……”
邻居好像不怎么睦邻友好啊,她新人一枚,只能小心看着相处吧。
王阿姨兴冲冲回家去,拉了她丈夫过来,是个相貌憨厚的中年男人,孟桃喊他“王叔”,男人点头答应,孟桃心想以后还是得称“王阿姨”为“王婶”吧。
王叔在建筑队上班,粉刷墙壁、换天花板之类事情自然是会的,这个并不需要多大技术含量,找买材料也容易,商谈之后,孟桃就把购买材料的钱交给他了,王叔是利用工余时间做事,所以这院子里所有屋子弄完,也得三四天。孟桃让他慢慢做,她要求的是质量,不着急入住。
因为粉刷墙壁会弄脏地面,所以孟桃也不打扫院子了,她又不常在这里,等刷完墙,屋里屋外以及院子清理工作就都交给王婶,但说明不要动那些花盆,还有藤蔓花架,清理掉枯枝败叶、保证地面整洁干净就行了,其它不必管。
院门钥匙就交给了王家夫妻,说好一个星期后孟桃来验收,然后付工钱。
院里花盆和其它能搬动的假山石桌石凳等东西,孟桃一一清点登记,请王婶进出要关好门,这些一个不能少的,王婶拍着胸脯保证。
走在街头,孟桃暗想还是得花钱住旅社啊,幸亏她机灵,改了那张证明的日期,还能拿去登记住宿。
利民街就有一家国营旅社,孟桃办了入住,再出来吃晚饭,还去中午那家饭店,点了碗打卤面,拿出饭盒,是中午剩下的红烧肉,饭店服务员帮她送去厨房热热,这么地就过了顿晚餐。
看看时间还早着,孟桃用大围巾把头脸一包,逛黑市去了。
很意外地,又遇到了马丰年。
马丰年正站在一个摊位边跟人说话,手舞足蹈、神气活现的,跟上次的落魄形象判若两人。
孟桃先看了看两边摆卖的物品,都是粗粮、细粮、菜干、布匹和衣裳,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见马丰年跟人说完话了,就走过去喊了声:“马师傅。”
马丰年楞了一下,立刻惊喜道:“小陶姑娘?”
上次孟桃跟他打交道也是围巾蒙得严实,只露鼻子眼睛,但没有故意改变声音,所以他记得,还有这身量也差不多。
“对,是我。”孟桃问道:“马师傅这次又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马丰年忙摆手:“我没有没有……是我两个表弟,在那边摆着呢,他们打到野猪了,一窝野猪!肉挺多,在乡下一时卖不得完,倒是有人要全收,可给的价太低,我就叫他们跟我车过来,能多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