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吃过晚饭,孟桃回旅社休息,张福送她出来,孟桃把四包大前门递给他,张福眉开眼笑,这次不假装推辞了,直接收下:
“谢谢啊!我就知道,你给金牛买了书做礼物,我肯定也会有的!”
孟桃:“美的你。看。毛线、”
“那是!你不知道我多羡慕金牛,我家只两兄弟,我弟才五岁,跟他没话好,了他也不懂,我要有你这么好一个姐妹,做梦都能笑醒。”
“你叫我一声姐,不就有了。”
“去,我可比你大。不过,你和金牛这俩朋友我是认定了,以后咱们就当兄弟一样来往吧。”
“好啊。”
孟桃的新单车锁在旅社,她要走路过去,路灯明亮很安全,张福只送到医院门口。
孟桃忽想起来,问张福:“你们酒厂的酒,是真正粮食酿制的?不是酒糟勾兑的吧?”
张福楞了一下,立刻回道:“当然是真正粮食酿制的,什么勾兑?没有的事!”
“那都生产什么酒?”
“什么都有,高度低度,贵的便宜的,你问这个干嘛?你要喝酒啊?”
“我不喝酒,还不能买了吗?”
张福朝她走近两步,笑嘻嘻低声问:“你要做酒生意?”
“你先,你们厂最便宜的是什么酒?销量最多的又是哪种?”
“最便宜的肯定是散装酒,销量也最多。有个中等价的酒卖得很好,就那个供销社卖的竹叶青,乡下同样好卖,农村送礼这个就很高档了,不要票一块钱一瓶,出厂价六毛八分钱,青色玻璃瓶装,一箱十二瓶,我平时搬运最多的就是这种酒。看。毛线、”
“你还知道出厂价?”
“我大舅是销售科的。”
“你大舅销售科,你舅爷管仓库,你工人,这酒厂都你家关系户啊。”
“嘿嘿,那倒不是。这兴阳酒厂是上百年老厂子了,我舅爷从就在厂里当学徒工,退休了又回去看仓库,我大舅二舅也在那上班,我是去年要被安排下乡插队,我大舅帮我走后门,我才进去当个工人。”
“这就是有关系才行啊。一般从你们厂按出厂价进货,得需要单位证明的吧?”
“那是当然的。”
“如果我要一批货,但没有单位证明,你帮我,找你大舅的路子,要出厂价的,应该可以吧?”
“这个,你要……我得问问。”
“去问吧,你不是想要赚钱机会吗?这就是啊。这次在蒙州那边,有人问我要点我们这边乡下的酒,也算是本土特产吧。”
“要多少?”
“一箱十二瓶的话,先要一百箱。”
“一百箱?那就是一千二百瓶?”
“对,酒瓶不用贴标签,把标签留着人家回去自己贴。如果你能在你大舅那拿到这批货,我可以每瓶八毛钱批发出去,从中赚一毛二,既然我们合作,那对半分,每人六分钱。”
孟桃随口乱的,她把这批酒存放在空间之后,再出卖肯定不止八毛钱一瓶,甚至都不可能是一块钱,让她定价的话,起码得十块一瓶。
酒类可不好搬运。
张福手指乱动地计算:“六分?就是……”
孟桃看他那激动样子,忍不住笑:“七十二块。”
“哪,转个手就七十二块?多长时间?”
“老板先给了订金,够进货,立马就能结算。”
张福眼睛亮了,但他脑子还冷静得挺快:“我争取去跟我大舅要货,如果真成,我也不能要六分,这太容易了!你给我个三分就成。”
孟桃翻白眼:“还有嫌钱咬手的?我也不想占你便宜啊,毕竟没有证明,就像黑市交易要冒点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