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鲁先汇报:田志远在火车站转了一圈,找人问路,走去了汽车站,排队买到一张去茅岭地区的车票,然后就在汽车站附近国营饭店吃了碗热汤米线,又再买几个杂粮窝头,就拎着他的布袋子,缩在汽车站角落里休息,他的上车时间是下午二点。
孟桃看了看墙上挂钟,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
茅岭地区,在沈誉画出来的那张图上标有,离边界线很近,玉矿就在那里,这说明田志远还真没有别的去处了,他唯一要前往的就是那个玉矿。
小董说孟文蓝那边的情况:前天就开始安排人在车站守着,每趟火车进站,下车的旅客中年轻姑娘们都被他们盯着看,容貌出色的甚至被盘问,还被要求留下地址、工作单位,否则没那么容易走出站台。
孟文蓝是昨天出现,拿着画像,才没有直接盘查,而是寻找与画像相符的人,但至今一个都没找到。
为孟文蓝做的几个人,有穿制服的,有穿普通服装的,很明显彼此之间不了解,因为据小董找的一位常在车站走动的便衣说:他很疑惑,看不懂这些人在干什么,穿制服的应该是公干,可其中两个穿普通服装的,明明是地头蛇,疑似涉“暗”、涉“皇都督”(和谐),并与边境多宗妇女走失案有关,但他们狡诈无比,狐狸尾巴藏得深,暂时没抓到实据。
这两拨人混在一起,难道是要搞什么特别任务不成?
小董自然不会随便回答。
沈誉听完之后,脸色黑沉像将要下雨的云层,浑身气温似乎突降至零下十几度,小董离得近,控制着不打冷战,但感觉身上寒毛全立了起来。
孟桃去厨房把最后一道汤盛出来,招呼两位同志一起吃午饭,小董、小鲁婉拒,孟桃就送每人一个大红苹果,空间里保存的,小董、小鲁很高兴地接着,告辞出去了。
孟桃看着沈誉说道:“看来那个孟文蓝,倒不是要我立刻死,而是打算把我交给地头蛇,卖到境外去。我听过别人闲聊,知道Y省境外有多么可怕……我想当面问问,我跟她们什么仇怨?让她们恨不得将我推进地狱?”
沈誉一把搂住孟桃,紧紧抱着,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安慰:“……等我打完电话,就带你去。”
有金燕燕那样的母亲,孟文馨能给人下药并不奇怪,孟文蓝的恶毒程度更不可低估,所以沈誉在车站就已经预料到孟文蓝想要做什么,他没有说透,是不愿吓着孟桃,但是没想到,孟桃这么了解境外情况,经自家小媳妇儿亲口说出来,他顿感不寒而栗,仿佛心被摘了似的空落、痛苦。
沈誉让孟桃先吃饭,他进书房打电话。
孟桃也无心细嚼慢咽了,匆匆吃完就去厨房煮一些鹿肉和野猪肉,准备着路上吃,煮肉的当儿顺手把两人换下的衣裳都洗干净,晾在阳台上,等回程的时候再来收。
沈誉打了个半个钟头电话才出来,也抓紧时间吃饭,孟桃给他倒了杯水,沈誉让她把东西收拾好都带着,一会出去见完孟文蓝,直接离开省城。
他要自己开车抄近道,赶在田志远之前到达那个地方。
孟桃点头,她也不想坐颠簸摇晃还慢慢腾腾的班车,能自己开车过去当然好,反正已经知道田志远的确切路线,就先过去守株待兔吧。
沈誉吃完饭,孟桃也收拾停当,还换了身衣裳,就上车去会一会孟文蓝。
吉普车在一家私家宅院门口停下,这院子从外面看着就不像是寻常人家,从院墙到门楼都装饰典雅带着贵气,院门敞开,能看到院里种满奇花异草,尤其是茶花、玫瑰开得特别美。
沈誉说这是一位官员住的,级别还不低,跟孟绍安关系密切,孟文蓝是孟绍安的女儿,来到Y省,这位官员接待、照顾一下无可厚非,但如果他为了讨好孟绍安,毫无底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