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基本没什么车辆行走了。
所以孟桃不怕连夜跑长途。
出省城后没有柏油路,砂石公路颠簸不平,这个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好在公路上空荡荡,就自己一个人一部车,怎么走都行。
她踩油门加快速度,半路感觉累了就停下,连人带车进空间休息一两个钟头,再出来继续赶路。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孟桃顺利到达蒙州城,她没有去左杏子巷的小院看看,而是直接开着车子回兴阳县城。
七点多钟,孟桃提着个白藤篮走进兴阳县人民医院,直上二楼,金牛哥在这儿住过,那几间病房她熟悉得很,都不用跑去问护士,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林二虎住的是四人病房,看起来伤势严重,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头上缠着绷带,脸肿得变了形,要不是看见葛香芹守在旁边,孟桃可认不出他。
葛香芹坐在床边,低头定定地看着林二虎,孟桃走过去,喊了两声“嫂子”,葛香芹慢慢抬起头,两眼红肿,眼眶里含着泪,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地看着孟桃,半天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说道
“桃花妹子?你、你不是嫁去省城了?咋在这?”
孟桃见葛香芹腹部隆起,估计肚子里的胎儿有五六个月了,她把藤篮放到病床床头柜上,扶着葛香芹坐下
“嫂子,我在省城住一阵子,又想家里了,就直接坐车回来,来之前打电话和翠玲说了说,翠玲也告诉我村里的事情,我才知道,二虎哥让野猪伤着了,这不,车子过县城,我就顺路来看看。”
葛香芹听了,眼泪倏地滑落下来,一手捂住嘴呜咽,抽泣道“妹子,你二虎哥他、他被野猪长牙扎的身上好几个窟窿,头皮都划拉掉一大块,血快流干了,到现在也没醒,医生说、医生说呜呜呜!咋办呀?三个娃儿不能没有爸呀,二虎还这么年轻,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啊!”
孟桃扶着葛香芹肩膀,轻拍她后背安慰“嫂子可要保重身体,你这样哭,肚子里孩子受不了。二虎哥幸亏及时送来医院,有医生在,肯定能好起来的!”
“可医生都说,情况不乐观,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