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阳佳鸿,有一点与众不同,我是个重生者。
今天,我的姐姐出嫁了,嫁给她心心念念、爱了两辈子的人,姐姐和姐夫的婚宴上我喝醉了,高兴的。
这世界上,姐姐是我最爱的人,父母离世时我五岁,小脚姨奶奶抚养照管我们姐弟,而我最大的依赖是姐姐,年幼的我只有看见姐姐才能有安全感。
我由于先天不足,体质羸弱,大概也是因为身体真的不舒服吧,经常哭闹,不肯听姨奶奶的话,姐姐每天抱着背着我,想尽办法喂我吃饭,哄我吃药,她原本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不好,耐心有限,哄着哄着就忍不住打骂我一下,会把我弄哭,但我知道她很爱我,就是要黏着她。
前世姐姐死的时候刚满十六岁,被吴悠害的,吴悠把我抓走,骗姐姐到一栋楼里,事先叫了十多个男人埋伏想要害她,我姐姐纵使学过武术也寡不敌众,她不甘受辱,决然从高楼一跃而下,就那样死在我的眼前,那年我八岁。
街道的人帮忙料理姐姐后事,我们姐弟被迫搬离大宅以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家当,我曾看见小脚姨奶奶偷偷烧纸钱,我也学着做,把姐姐的几件衣物和她经常写的日记本给她烧掉,我四五岁就开始识字,知道上面写的啥,“孟哲翰”这个名字,被我记住了。
我想过报仇,但那个吴悠和她的父母正得势,我一个小孩子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就算接近了也没有那个能力,反倒若被吴悠发现,要将我铲草除根是易如反掌。
于是我离开了津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以后会回来的。
从此我无依无靠成了流浪儿,四处乞讨,与野狗野猫为伍,直到有一天被送进收容所,后来又进过少管所,再后来那场运动结束,我在街上摆个摊子替人理发、修补单车车胎谋生,偶然遇到一位父亲的旧友,他怜悯我生活无着,听我说有亲戚在海外,而他有门路,就想办法让人把我带去了海外。
但是到了海外,我没能找到亲戚,又流落街头了。
我不服输,开始学着人打黑工,体质不好羸弱多病的我,一天打好几份工,就这样一点一点日积月累,从打工到自己做老板,到四十岁,我拥有了不小的资产财富。
我觉得是时候找当年的仇人清算了。
但我回到津市,却发现吴悠和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本地生活,悄悄查访才知他们家搬去了南方城市。
我正要追过去,身体却出了问题,不得不听医嘱静心治疗。
疗养期间,某地发生自然灾害,我捐款捐资参与慈善活动,幸遇做法事的得道高人,高人看了我的面相,劝我放下心中嗔怨,多做善事,或可消除灾病、增延寿命,亦为来世积福。
我明白高人的意思,他在提醒我命不久矣。
善事是要做的,我无儿无女,挣下的庞大财富留给谁?全部带回国,用于公益事业。
但我坚持要报仇,姐姐的惨死是我一生的痛,永远不能忘记。不除掉仇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然而,当我做好精密计划,打算实施的时候,疾病突然加重,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回到了五岁那年。
父母刚去世,家中藏宝的地下室还未被发现。
最可喜的是:姐姐还在,小脚姨奶奶也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次换我保护姐姐,保护我们的财宝。
也亏得姐姐和姨奶奶肯听从小小的我,我们事先转移了藏宝,几天后纠察队上门四处搜查,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被人举报的东西,纠察队灰溜溜走了。
街道办要接收我们的大宅,姨奶奶本是贫民被卖为妾,哭天抢地发挥她的撒泼本领,最后街道办只能将大宅前两进划走,留下后院给我们祖孙仨人住,这就足够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