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熬,我都吃腻了。”
讲梦想,她可以不着边际。讲实际,她连熬个粥都不会。
“等你学会,我都快病死了。”冼锐睁开眼来,边跟她说话,边对着天花板笑。
“那你就别生病,永远都别生病,这样最好。”湘潇重重地说,这是她永久的心愿。
沉默了片刻,冼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你这人好自私,吃八宝粥都没有想到过我。”
“火锅店好几天都没生意,这几天都没熬了。”湘潇向他解释。
也许,老天有眼,故意将她的时间留给她和冼锐。短短的几日,难得的相逢,千里的情缘,化作几时的相知?
冼锐因此说“一串红一点都不红,看来并不如其名。”
“谁说不如其名了?前面的卡拉0k厅天天都爆满。”湘潇反驳说,嘴角轻轻地笑。
“靠什么,靠小姐?”冼锐淡淡地问。
此时,一个湘潇,就已霸占了他的全部的身心。
“这,怎么说呢?”这,湘潇不好说,也不愿意说。
“来西昌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请你唱过歌。”冼锐略带遗憾地说。说完,又问“一串红的音响怎么样?”
湘潇告诉他说“还可以吧。”然后坦言说“我只喜欢听歌,我唱歌唱得一点都不好,嗓音太低,许多地方都高不上去。”末了,又问“你呢?”
“我也是喜欢听歌不喜欢唱歌,我喜欢听轻音乐,小提琴,钢琴曲之类。”冼锐也有同感,但是又说“不过流行的歌曲都可以哼几句。”
“那你唱一支给我听。”湘潇睁着眼睛,饶有兴趣地说。
冼锐也很高兴,马上就道“好哇,那我给你唱《驿动的心》,我觉得它是专为像我们这样流浪的人写的。”
“《驿动的心》?好。”湘潇乖巧地点点头说,准备洗耳恭听。
瞧着湘潇那副认真的样子,冼锐望着她笑笑,方才唱道
“曾经以为我的家,
是一张张的票根,
撕开后展开旅程,
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这样飘荡多少天,
这样孤独多少年,
终点又回到,
现在才发觉,
哦,
路过的人,
我早已忘记,
经过的事,
已随风而去,
驿动的心,
已渐渐平息,
疲惫的我,
是否有缘和你相依?
驿动的心,
已渐渐平息,
疲惫的我,
是否有缘和你相依?”
冼锐唱得不错,不错是因为有情,有了情便有了声,声情都并茂了。
湘潇入神地听,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仿佛他就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对她说“路过的人,我早已忘记,经过的事,已随风而去……”
因为如此,两颗心便相系了。
“你也给我唱一支吧。”冼锐对湘潇说。
“我不会。”湘潇回答说。
“总不至于一首都不会吧。”冼锐不信。
想了好久,湘潇才抬眼看着冼锐,说“那我给你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因为这支歌适合哼唱,而且仅仅是哼唱就能有很强的画面感,很浓烈的感情。
说完,一字不漏地低声唱了。
记歌词倒是她的强项。
唱完,两人相视而笑。
湘潇很不好意思,连说“得罪听众了。”
“你喜欢玫瑰花?”冼锐问她。
尽管她唱得不好,但他还是喜欢的。
“有一点,但不特别。上高中的时候,文科班有个男孩追我,他每天都送一支玫瑰花给我。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