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他们这届不包分配,而她哥哥又顶替了她父亲,一切,都只有靠她自己了。
不像别人,可以靠爹。
湘潇也是。
但小叶毕竟是在西昌南这个大站长大的,什么都会玩。
并且好歹也有个养父有个哥,两个男人可以帮持。
而她,还更不如。
直到今天,她才开始思考这些,细思极恐。
直到今天,她才觉得她从那个时候起,就有些输了。
连这些,她母亲都没有告诉过她。
她真的是什么也不会。
但是只玩牌和只唱歌跳舞的他们,也输了呀。
不像冼锐,在玩牌的同时,还兼顾着上了大学。
曾记得小站上,一个16岁的男孩子刚刚顶替他去世的父亲上了班,站长批评了他两句,他就直在那儿掉眼泪。
当时她母亲看见了,说还是再读几年书吧,不然太小了,不省事。
所以一定要供她读完高中。
她母亲并不知道,如果不经世事,哪怕就是活到一百岁,也还是处理不好各种关系,也还是要掉眼泪。
如此看来,就算是她现在还是并没有经历过多少事,她在冼锐面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流眼泪。
她是多么多么地坚强啊。
湘潇想了许多许多,边想边准备解衣入睡。
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
不猜也知是冼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