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义和征兆可言,全是多情的湘潇,附庸在它们身上的枷锁。
15的月儿,并没有在16圆,开心果并不能让人开心,柠檬凉汁也没有在苦涩之后变甘甜。
她为什么会困惑?
她并不知道,这就是高中教育和大学教育,她的家庭教育和他的家庭教育的根本区别。
她只知道冰山的一角,而且是冰山上最上面的那一角。
而大学,特别是他的家庭教育,教给他的,却是冰山下面所隐藏的百分之九十,是祖祖辈辈,几代人,上百年来的经验与教训。
并且,这些真的是不能够轻易传给她的。
她的根基太浅,连他发个脾气都能吓坏她,她不可能会懂。
没有生活的暴打,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悟到。
吃不了苦,受不了气,里子不流血,又怎么能绷得住面子?
在桌面上,她总以为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
至少,也差不了那么那么多。
但是她却不知道,桌面下的64招,别人招招都会,而她却一招也不会。
湘潇胡乱地想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只是想到自己的一份真情全付水去了,她恨不得放声恸哭,可怎么也挤不出,一滴悲伤的泪水。
她双手抱着,因思虑过多,而剧烈疼痛的头,在床上乱滚。
滚着滚着,她觉得累了,心里也特别发凉。
于是她停了下来,将身子紧紧地瑟缩成一团,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
她的心是玻璃做的,经冼锐的利剑狠狠地一射,便支离破碎了,再也无法拾起。
她觉得冷,全身都冷,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更冷得发颤。
她第一次见他,明明是蓝白相间的白色丅恤,白色短裤,干净清爽,开口却是找小姐。
之后,把她当小姐。
他高兴的时候会说“跟你在一起,比跟任何女孩子在一起都快乐。真的,我不骗你。”
求吻不成的时候是“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别的女孩子。”
他的爱的誓言是“我以后再也不找别的女孩子了,我要娶你。”
他求爱的语言是“你把它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湘潇,自从遇到了你以后,我就再也没找过别的女孩子了。”
求爱不成,立即就是“你不同意,我只有去找别的女孩子去了。”
他这是故意的吗?他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他就是一个粪坑!
这就是他所说的“湘潇,你别把我想像得那么坏,我这人其实不坏的。真的,我不骗你。”
真正坏的人,不会把这个挂在嘴上,他只是很有节制地,彬彬有礼地,一不留情,二不缠身地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可是,他还是一个粪坑!
那是因为,他父母虽然传给了他成功的商业经验,却并没有情感的经验可以传给他。
他只有一片赤诚的真心。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想起床上有被子,起身拉过来,用脚蹬开,和衣缩在里面发抖。
湘潇越想越睡不着,头爆炸了似地疼。
可她哭不出来,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一滴柔弱的眼泪。
她想放声大叫,可喉咙里像紧塞了一团巨大的沙石,连延口喘息都困难。
她也想打开门,冲到大街上去。
可她终归,什么也没有做。
冼锐就在隔壁,今天晚上他不管有多着急,他都没有出去。
他在守护着她,他还是害怕她出事。
他没有想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就是一只小动物,她连一只小鸟都不是。
她就缩在那里,她终归什么也没有做。
过了很久,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忽然灵光乍现,她想起来了冼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