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
高中就是在这个镇上念的,要防那些凶猛的社会青年。
学校安保很好,天天晚上都有人巡视,但仍出过几起未遂事件和一起两例同时发生的已遂事件。
都是社会青年翻墙进来。
后来墙增高了,弄了铁丝网,靠墙的窗户全焊上了。
完完整整地长这么大,真的好不容易啊!
反倒是自由恋爱的最安全,没出过一起事故。
有学校,家长管着,学校里的灯到处都亮晃得闪眼,男孩子们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再说,那时候的人都很保守,女孩子也不会主动去找一个那么坏的人。
因此,她之所以愿意跟冼锐去昆明,是因为她觉得这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很安全。
虽然在临走前的小招待所里,他已经有点激动了,但他说了“我尊重你,我一定要在征得你的同意之后才敢。”
她是相信他的。
她在想那个疯子,如果她经历了灾难以后,能够从灾难里面走出来,那她是不是,比现在还是要好一些?
她的父母要好受一些。
她就这样疯了,真让她难上加难。
原来,人活在这世界上,竟然是这样的。
这许许多多的人的活着,却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呻吟。
有的人坚强不屈,而有的人却不堪一击。
她坚信,自己不是那个不堪一击的。
许多事情,她必须想得开,她必须把它想开。
冼锐已经观察过她了,他发现,她还是很坚强不屈的,所以在楼梯上,他才会选择了她。
她虽然想得很多,但她那是在,不断地总结与自我成长。
她不会因为谈个恋爱,就把自己弄疯。
冼锐也是很能抗压的,他在楼梯上发脾气,他在火车上发脾气,他对着小王发脾气。
如果习惯了,会发现,他发脾气,他发完就好,从来不往心里去,从来不给自己和任何人增添负担。
他也是不会发疯的。
原来,这竟然是他的优点。
而在这之前,她竟然把它当成了他的缺点。
这世界上有13的人,是怎么打也打不趴的。
还有13的人,是根本就不用打,就自己先趴下的。
剩下13的人,左右摇摆,需要被人不断地鼓励。
疯子被撵走了,事情就这么得到了平息。
湘潇实在太睏,不久就又有了睡意。
她将行李包枕在头下,准备入睡。
过了一会儿,觉得太高,太硬了,脖子发疼,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她坐了起来,盯着那些没有行李的,熟睡的人看,心里充满了羡慕。
不到十分钟,她又想睡,毕竟是连续两夜都未曾合过一眼,现在又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她睏得实在不行,她终于带着忧愁,带着疲倦,带着牵挂,进入了梦乡。
她红肿的双眼微闭,双腿微曲,右侧的地上是行李包,头下枕了最贵的一件毛线衣。
行李包的长带,紧紧地环在她的臂弯里。
湘潇真的做梦了,她梦见穿着衬衣的冼锐,拥着一个穿桃红色帽兜大衣的女孩,向一个很宽阔的台阶上走。
一个穿得那么薄。
一个穿得那么厚。
那女孩,肤净如瓷,秀发披肩,亭亭玉立,笑意可人。
她的左手提着一袋开心果,右手将剥好的开心果,轻轻地送入冼锐微张的口中。
冼锐灿烂地笑着,附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天天给你买。”
湘潇在一旁看着,心酸极了,忍不住甩头就走。
但是她并未走远,刚走了两步,就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