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湘潇通过日日夜夜勤奋执着的学习,终于拿到了自考本科文凭。
她离开西昌到了省城,她在一幢写字楼里做了文秘,她终于学会了巧妙的说话与委婉的拒绝。
工作是省报的老师介绍的,从高二开始,她已经在他那儿练手了五年。
他把教导她,当作了扶贫的,另外一种方式。
他既指导她的文章,给她很多好的建议,又给她寄来许许多多的书本和录相带学习。
他们夫妻俩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又两年。
她兼职做了三家报社的专栏主持人,很受读者喜爱。
学习使她美丽,她充实而进取地活着。
她放弃了写长篇。
她有很多灵光乍现的瞬间,她只要把它捕捉到,把它呈现出来,就能给人惊喜。
她只要能把这个做好,就可以了。
而长篇,确实是她的胸怀,她的经历,她的能力,所驾驭不了的。
她能够这么快地转弯,这么快地觉悟,这也是冼锐告诉她的。
这是冼锐在小招待所里,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地教给她的。
他告诉她,她的手心里有一颗痣,他奶奶说那是文曲星下凡。
她的痣,小而深,她能够把小事做得轰轰烈烈。
而在昆明的宾馆里,他又给她泼了冰水,让她清醒,让她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业余时间,她学习了简单的舞蹈,学会了游泳。
在出水的一刹那,她的身材是,如此地姣好而恰当。
画画与弹琴之类有点遥远,没事的时候她会去看画展,看时尚杂志,用磁带听莫扎特,贝多芬。
她用心做饭,用心搭配,会唱几首不跑调的歌。
原来,生活竟然是这样的多姿多彩,她当年,确实是什么也不会,太单调了。
西昌现在的旅游,主要接待来自省城的老年人,因为气候宜人,他们在那里养老。
所以治安很好,小偷基本上已经绝迹。
经过多年的努力,彝族同胞很多都已经,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
他们学会了汉语,能够与外人,比较顺畅地交流了。
当地政府做了很多的努力,把他们输出到全国各地,成为各行各业的,有用的劳动者。
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扶贫也更深地,深入到了,大山深处。
火车也已经通向了北京。
和全国,和祖国的心脏相连。
因为底子太差,发展还远远不如意。
但是,它在奋力地追赶,它在努力地融入到,祖国的大家庭之中。
那个迷茫而混沌的年代,渐渐远去。
其间有一次湘潇出差,在火车上遇到了朝阳的一个女同事,说他娶了她的同学加好朋友。
她们是第二年到学校的。
儿子都一岁了,感情很好。
他就只等了一年,就等来了合适的感情,美满的婚姻。
问及“眼镜”。
说是因为,一个舞厅里的女孩子,非要和他谈恋爱。
他为了躲她,申请调到别的学校去了。
容易被吸引的人,情路真的很坎坷。
自从上一次,行李包丢了以后,她出门,再也不会带那么多的东西了。
出门本来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轻装上阵很必要。
而且,人生,就那么一个包可以装东西,如果要装新的,就要随时淘汰旧的。
多么深刻的教训。
湘潇从昆明回来以后,住在她家旁边的小院子里的杨妈,也知道了这件事。
是小叶把它说给,另外一个女同学听的,而那个女同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