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萧相莫不是你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了你!”
“秦帝当然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候对本相动手,虽然本相还不知道秦帝究竟是为什么想要和本相做交易,但本相一定知道,秦帝是需要本相的,不是吗?况且,秦帝就不想知道,刚才本相发现了什么吗?”
赢广负手,冷淡的瞅着萧至寒,并没有开口。
萧至寒也不在意对方不回答,而是道:“刚才秦帝没有发现吗?那殿内地面有水滴,还没有干。这说明了什么?”
赢广挑眉,“什么?”
这说明公主应当是刚刚沐浴完,连头发都没有擦拭,就进了内殿。秦帝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在萧至寒看来,这就是阿鱼心虚才会如此。
说不定,阿鱼的内殿之中,就帮着今夜来访的那个人!
谁知道,赢广嗤笑了一声,“看来萧相平日里阴谋诡计玩多了,所以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这方面想。你怎么就不觉得是公主聪明,猜到你要来了,所以才会特意躲起来?”
这话一出,萧至寒表情僵住,眼神呆滞,似乎整个人都懵了。
他想要反驳,可是仔细一张想,竟觉得这理由十分有道理。
至少这比阿鱼在内殿之中藏了一个私自进宫的匪徒,还更有说服力。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看赢广讥讽的眸光冷哼了一声,刚要反驳,就听到宫殿之中传来了阿鱼的声音。
“雪影!立刻进来给我擦拭头发,对了,记得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没得坏了本公主等会儿的美梦。”
这话一出,嫌弃之意简直不过不要太明显。
至于嫌弃谁,萧至寒自动对号入座。
这样一来,就和刚才赢广管所说的话,对上了。
萧至寒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下次见到阿鱼,定要好好把这给扳回来。
见他如此,赢广哈哈大笑!
虽然再一次被阿鱼给赶出了凤栖宫,但这可比他第一次被赶出去,心情要好太多。
毕竟还有一个更加不讨喜的人陪着他,果然有些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笑什么笑,大半夜的!”阿鱼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赢广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他摸了摸鼻子,和萧至寒四目相对,眼中都是对对方的嫌弃。
等到人一离开,阿鱼就给赢广使了个眼色。
雪影立刻将外殿的门打开,整个人却守在门口,若外面有人靠近,她能立刻发现发出声音提醒阿鱼。
言清躺在床上,整张床部都是阿鱼的味道,她一时之间也不想下来
“还不下来,还躺在上面,莫不是真想和本公主抢床睡?”
言清觉得很尴尬,又赖了一会儿,“我腿麻了。”
“腿不麻了”后,他才坐起身,下了床,在床底下找鞋子,“公主这脾气,似乎比以往更不好了,不好这秦帝陛下似乎对公主并不差。”
“我这脾气不好?我要是真不好的话,直接将你卖了!”她坐在梳妆镜前,嘟了嘟嘴,自己费力的用帕子擦拭头发。
“我刚才也算是救了你,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阿鱼觉得自己擦头发真费力,她并非不是不信任除了雪影之外的其余几个丫头。
只是她房间里面藏了个男人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否则这宫中到处都是聪明人,若是谁露出了马脚,怕是会给言清带来致命的危险。
言清走过来,伸手拿过她手上的帕子,“让我来为公主擦头发吧。”
阿鱼想拒绝言清,却没想到,言清一个武刀弄枪的大男人,此时拿起帕子擦起头发来,动作轻柔,偶尔还未阿鱼按几下头,这手法一点也不比她身边伺候的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