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圣狱,天牢。
这间牢房是专门收押王族的牢房,名叫天牢。天牢,在圣狱的最底层,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在特别高的地方有一个用来通风的小窗户。墙上有一个供出入的小门,小门下有个通风的小口,一般狱长从那里送饭进来。
牢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吊在墙两侧的捆神锁。圣依不用捆上,她会的那点小神术,根本逃不出去。
圣依哪进过这里,类似的这种地方都没待过。阴冷,黑暗,简陋,她怕得要死。她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眼泪不住地流。
她不知道这一天一夜她是怎么捱过去的,天从未亮过,唯一进了亮光的时候,就是行刑官走进来的时候。
“传圣王旨意,剥去圣依神骨,特派在下行刑。”行刑官说着走向了圣依。
圣依后退着,喊着“不!不!不要!不!”可是行刑官就像没听见一样,走过去,一把抓住圣依,圣依动弹不得。行刑官把手放到圣依的后脖颈处,只听“嘎嘣”一声,一节洁白的骨头就到了行刑官手上。
圣依一声惨叫,痛得倒在了地上。虽没有流血,但是这痛胜过流血受伤千万倍。圣依疼得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自觉的流,她就这么躺在冰冷地天牢的地面上,疼得昏死过去了。
她不知昏睡了多久,只感觉头和脸一阵凉。圣狱官朝她泼了一盆冷水。一个激灵,圣依醒了过来。
“出来了!”圣狱官说着,架起了圣依。
沉重地脚镣,虚弱地身体,她艰难地走着。
她踉跄地走出天牢,走出圣狱,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想伸手去挡,才发现双手已经被锁链牢牢绑住,她只能闭上眼睛任圣狱官架着她走。她感觉她被架上了囚车。
囚车晃动着,她睁开了眼睛,看到路的两旁站满了人。以前她也看到过这么多人,只不过那时她坐在圣驾上,走过王城亚特兰萨的主街,路两旁也像现在一样聚满了西圣的子民。那时,他们都对她投以羡慕、崇敬的目光。而如今,这些目光都变成了鄙夷、嘲笑。如果说目光可以变成刀的话,那么圣依就在接受着千刀万剐。
“这就是王储?”
“如今,也不是了。”
她曾为这身份而感到无比自豪,因为身边的人都因为她是王储,她是未来的王,而对她格外地好。
小的时候,她可以揪卡尔大叔的胡子,卡尔洛斯可是圣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孙子都不能揪他胡子,只有圣依可以。
去安步老头家,安步老头的孙子孙女都出来陪她玩,她喜欢安步烈而,烈而的身边从不会有任何女孩儿。
从小,她的兄弟姐妹什么都不跟她抢,总是让着她。
她有单独的学堂,只要她不高兴,老师就会被她捉弄走,父王也从不说什么。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这个身份到底是福还是祸?
“听说,她是神界第一美女。这也不美啊?我都比她强。”
“呵呵,第一丑女还差不多!”
“丢人!”
昔日如海藻一样的长发,如今都粘到了一起,散发着牢狱里腐朽难闻的恶臭。洁白的面颊,也被泪水和灰尘涂花了。粉色的锦袍早已看不出了颜色,变得破旧肮脏。昔日惊为天人的王女,如今已成为了落魄的阶下囚。
“就这还是王储?西圣都得毁她手里!”
“还圣依呢?还西圣未来的依靠呢?呸!”
虽然路两旁的民众没朝她扔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些嘲讽的话,比那些东西更具杀伤力。
她就这么被“送”出了王城。虽然她走这一路周围都挤满了人。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不知道,她的母亲如雪就坐在主街苍梧楼的阁楼上,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她更不知道,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