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圣,希尔薇。
清晨的风吹落林中的叶,宫中的花在晨风中摇曳。那些人,注定如叶落。那些事,不过梦中花。
梦里圣依行到一处飘渺碧潭,云雾缭绕间,她掬起了一抔冷泉,清凉宜人,噙一口沁人心脾。她大口喝了起来,那股清凉入心肺,然后遍及全身,她身上的灼热感竟然消失了。
恍惚间,她睁开了眼,梦醒了。
身上怎么感觉凉飕飕的,灼热感怎么没了?诶?圣依心生疑惑。鬼焱之毒怎么没了?圣依纳闷地起身。烈而的血,解了我的毒,不能啊?我只喝了一碗,一碗血解不了毒。把他身上的血喝干了,才能解毒,不会吧!圣依觉得不对劲儿。我不会梦游去他房间喝血了吧!梦里把他的血喝干了。所以我才会做那奇怪的梦。喝水,其实是在喝血。圣依一拍脑门,追悔莫及,赶紧走出房门,走到烈而的寝殿,想一探究竟。
烈而的寝殿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不好!不会吧!他不会真被我喝干了吧!圣依赶紧拉过来一个侍女问道,“将军呢?”
“将军一早就去军营了。”
“啊!”圣依听侍女这么说,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太好了!还活着!”
“嗯?”那侍女不解,“您说什么呢?什么还活着?”
圣依摸着脑袋,傻笑着,“没什么!嘻嘻。”圣依尴尬地笑着。“你忙去吧!没什么事儿了。”
侍女转身离开了。
圣依转念一想,耳听为虚,我还去是军营看看他在不在吧。
圣依瞬移到了军营。为了不引起神兵们的注意,她乔装了一番,变成了普通士兵的样子,走进了军营。烈而正在军营里带着新来接替他的圣将,熟悉军营环境。这新来的圣将好眼熟啊!鹰王?他怎么当圣将了?不想了!也想不明白。烈而还好好地活着就行。圣依看到了活的烈而,这下放心了。
但是我这鬼焱之毒怎么解了呢?圣依不解地摸了摸胸口。咦,玉坠儿怎么没了?圣依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玉坠儿是齐烈的心的一部分,它没了,齐烈不会出事儿了吧?
圣依赶忙拿出怀里的小镜子,喊着齐烈。但是镜子那边却传来了白鹤的声音。
“师父,是您啊!齐烈还好吗?”
“他走了。鬼焱之毒解了之后,他就和伊卡去魔域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没什么事儿!你呢?你的鬼焱之毒找到解药了吗?”
“师父,我的鬼焱之毒解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醒来,我身体里的鬼焱之毒就没了。”
“嗯?你戴的玉坠儿呢?”
“不见了!正因为这玉坠儿不见了,我才想联系齐烈的,这玉坠儿是齐烈心的一部分,它没了,我担心齐烈出事儿了。我想联系他。但是一着急拿错了镜子,联系到您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这玉坠儿化入了你的心,解了你的鬼焱之毒!”
“什么?”
“鬼焱之毒的解药除了最爱之人的血,还有就是万年寒冰。”
“什么?那这么说的话,齐烈的心就是这万年寒冰。他根本中不了这鬼焱之毒!”圣依不解,既然如此,齐烈为什么中毒了?
“圣依啊!那个玉坠儿根本就不是齐烈的一部分心,而是他全部的心。他自从把这玉坠儿给你之后,就无心了,身体里早就没了万年寒冰。那个玉坠儿就是完整的天神界的圣物万年寒冰。”
听了白鹤的话,圣依呆住了。什么?那玉坠儿竟是全部的万年寒冰。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屡次深陷险境,都能化险为夷,苳宫、深渊沙漠、天雷之刑,除了遇到贵人相救之外,还因为她有这万年寒冰护体。
圣依被惊得哑口无言,过了许久,她结结巴巴地说“那这玉坠儿离开了他的身体,他还能好好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