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安静的摆在这里。
打开柜子,龚黑墨拿出一件红色衣服,泪雨婆娑,亲自穿戴好。
照着镜子,看着自己一身红衣,跟个新郎官一样,安心的对着镜子显摆道:“这一身红衣好看吗,成亲穿的新郎服,我们虽然未曾成亲,可有了肌肤之亲,你死了,那我就去地府找你成亲好不好?”
痴迷着龚黑墨坐了下来,手拿毛笔写了一封信,信并没有信封,更不曾封口,被案板押在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
龚黑墨双目盯着眼前的毒酒,匕首。白绫硬生生的刺花了他的眼睛,他不曾后悔,不曾动摇。
活在人间这么多年,别的本事龚黑墨没有,可善良得体,细心体贴龚黑墨全部奉献给了王雪枫。
从前两个人的身份天差地别,龚黑墨自知配不上王雪枫。
现如今得知王雪枫被封为郡主,敢威胁县令,拯救她们一家人于水火之中。
可他没有那个本事,卑微到只能背后默默守护,从来不敢向王雪枫表达心意,更不敢透露半分。
龚黑墨讥讽的牵了牵唇,手拿起毒酒晃了晃,六神无主:“表姐,哦不枫儿?还是我的娘子?
不知你要是知道我愿意陪你一起赴黄泉,会不会高兴痛快,终于不再孤单寂寞,有人陪你了。”
紧接着龚黑墨咬了咬牙,咬牙切齿:“可惜你的仇报不了,你死去的冤情永远只能长眠于地下,你那一天悻悻苦苦的关怀对我,我都记在心里。
虽然我不能为你报仇,可从今以后姨娘将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内心压抑无法自拔吧。”
要知道她失去了最爱的儿子,没有了依仗依靠,你想要的最好的结果来了。就等着我来陪你吧。
“谁能知道,我为了你那死去的尸体,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林姨娘她,会不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可惜这些都是以后,他都不知道了。
因为他要先一步走了,纵使再多的留恋,已经让他无力挣扎。
龚黑墨一个人默默的把毒酒倾斜倒在地上,顿时毒酒冒起了白泡,烟缓缓上升。
“这一杯毒酒为夫不喝,为夫敬天敬地敬死去的祖宗,更敬给你我的妻子亡妻。”
说着他手拿白绫,没有上吊,而是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条白绫,是为了死去的我们带孝,相信我走后,会让姨娘的日子好过一点,万一我的一力抵罪,还是保不住林姨娘,那就让我林姨娘来陪一起吧。”
倒掉了毒酒,披上了白绫,他解放了,手拿起匕首,用力一插,凝固在了胸口,血流了一地,整个人走的很安心,合住了眼。
他用鲜血铺路,白绫披衣,洒下这满天的双红,打开这喜庆的婚堂,落去地府之门。
林姨娘将为她所做的一切行为,终生付出一辈子的赔偿。
也算是机关算尽,留下了这么个结果,对王雪枫,死去的表姐一个报仇吧。
不知龚黑墨冰凉的尸体躺在了地上多久,直带丫鬟过来送药才发觉,一个踉跄爬着出去。
“快来人呀,二公子他自杀了,救命呀。”
丫鬟的呼救惊动了小林氏,顺带着龚建林还在照顾龚老夫人,也一并走了过来。
大夫没有办法,只交代了一句“收尸吧,人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时辰有太长晚了,人已经走了。”
龚建林终于抵不住的彻底和龚老夫人一样昏迷了过去。
小林氏吓的赶忙让大夫给龚建林看看,这一边她没有走,因为她发现了桌子上明晃晃的信。
脚步轻快小王氏贴近桌子,手拿着信仔细的观望了起来。
“爹亲启,黑墨亲笔信,
龚黑墨自知丢脸,害死了表姐无脸活着,特意临死前和爹爹把一切事情全部说清楚。
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