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当初接近我们，一定没有我们猜想那么简单吧？沈先生这幅沉默的表情其实已经透露了很多的信息。”张念微眯着眼打量他的神情给他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只觉眼前张念像极了梦中的张笑笑。

“就比如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接近我和阿星是有一些特殊目的。”张念冷了脸色。

窗外依旧是一片深沉而寂静的浓黑的夜色，路旁的灯依旧投影下温暖的光，照亮着一方小小的天地。

寂静沉默之中，几声清亮的虫声新透窗纱。

三人对峙，场面一度安静至极。

“沈先生，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机会不多，沈先生还是要赶紧抓紧机会。要不然就错过机会了呢。”

张念带着盈盈笑意，眼睛闪着亮亮的光。似乎像是在蛊惑沈秦，张念就是一只摄人心魄的妖精，蛊惑沈秦问出他最想要问的问题。

“你知道果然不少。”沈秦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妨说完。”沈秦缓缓地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黑色的手机屏幕倒影出来张念的面容。

沈秦也变得格外严肃，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场面之下来谈论这些事。

他的确当初接近张念和萧兴星目的的确是不单纯，但是张念和萧兴星的确没有什么破绽。和所有人的关联也不是很深。

沈秦一度以为张念和萧兴星和当初张笑笑的事情是毫无关系的，但是现在张念这番说辞，这无疑是在告诉他的确张念和萧兴星是有关系的。

最起码身上不全然是干净的。

张念灵动的眼睛一转，带着淡淡的笑意，随即眼眸微微低垂。

“我知道的事情可是太多了，沈先生，这样我让我从哪里讲起呢？单是讲沈先生的事情，我就知道不少。”

萧兴星一直看着两个人，不曾说话。有些迷茫不知的样子，沈秦扫了一眼萧兴星，他知道萧兴星定然是不知道很多事情的。

可是张念的态度又十分耐人寻味，让一个不知道原委的人卷进这场纷争真的好吗？

沈秦也没有过多言语，毕竟萧兴星都没有选择离开，没有选择不知道这件事，他又有什么理由去说萧兴星呢？

“关于我你就知道很多事情？”沈秦反问了一句。

“自然，不过自然也是不能和你自己相比的，毕竟还是你自己最了解你自己。”张念浅浅地笑，还伸手指了指沈秦。

沈秦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看着张念的指尖，微微一勾唇。

“那是当然。”

“你到底是谁？”沈秦接着问道，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很严肃的。

“我到底是谁？！”张念指了指自己，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萧兴星。

“我就是我，张念。至于你现在想知道的关于我的身份，我是无可奉告的。不过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要告诉你。”

“所以换个问题吧！”张念玩弄着手指，态度很随意。

沈秦看着张念，沉默了一会儿。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沈秦换了一个问题。

“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我是谁？”

张念的眼珠转了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沈秦相关的事情。

“我是有人一手栽培出来的。这个人……”

张念犹豫了，又看了一眼萧兴星。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地说道“这个人你也是认识的，是顾渊。”

是顾渊。是顾渊？！

沈秦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念，瞳孔微微一缩，神情有些呆滞。

他完全没有想到张念是顾渊的人，也就是说张念一直以来都是他敌人的人。

“什么？”沈秦不可置信地再一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