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劈得开,但有时,往钥匙上抹点油不失为一个无需大刀阔斧的好办法。”
树叶筛过的阳光斑驳在地上,露出轮廓不一的光亮,两人经过,垂射下的光便柔柔地打在她们身上,脚踩落叶的轻响,伴随微风送来的树叶清香。一片落叶恰好从刘夫人面前落下,她伸手温柔地承住了。
“老爷一心归阙忠君,但凡有助益于他梦成,我都愿意一试。那糖,他一看便知晓你的用意。孩子,心中有大事放不下,你也是没了办法,求告无门了是吧?”刘夫人说话的语调,有几分相似她亡故的娘,尤其是说话的神情。
想起亡故的娘,沈荷心头翻起一阵疼痛。
刘夫人抚抚沈荷的鬓角,妇人不抹胭脂的双唇开合着,“失去父母庇护,日子很难吧。我年幼父母俱亡,由祖父母带来,所以你的苦楚,我不敢说皆能明了,姑且说懂你一分半分。世事安排有它的道理,做不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便做个明了透彻的人,也好。”她张开手里的一片落叶,分明那么绿,为何从枝头掉落了?沈荷正想着,这片叶子来到她的右手掌心,带着刘夫人的余温。
“你赶上了好时候,春天风劲时,枝头总会掉落几片翠绿,看似生机勃勃的叶子。朝堂中的富贵,终是黄粱一梦,谁人都有梦醒的一日。”刘夫人体胖怯热,一路来晒着太阳,衣着过多的她鼻尖冒出小小汗珠子,“也许再过几天,宫中有位贵人便会来见你,届时,把握住时间。”
这片掌心大的叶子,纹路清楚,绿叶底下,是她的浅浅的掌纹。此前齐映告诉她殿试提前,燕王代今上主持殿试。今日,在她递上状纸后,刘夫人竟与她说,宫中有位贵人要来见她。刘夫人口中的贵人,所指定非今上。莫非……当今天子已逝?
“夫人洞悉之深,为何与我交浅言深?”
“老爷想做的,我尽力助他,夏儿想做的,我也会尽力助她。我一介妇人,以夫以子为先,还能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