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够意思啊,也不说一声。”杨天翊莫名其妙的对着那年轻人说话。
叫王权的年轻人淡笑耸肩,在一众族老和杨安来身边毫无拘束更无畏惧,“今天凌晨三点才回,我要那时候去敲你的门,你会不会暴走?”
“好久没动手了,一会儿咱俩来打一架!”杨天翊撇撇嘴,竟真的旁若无人似的和他聊了起来,几位族老,哪怕是杨天翊口中刚才不轻不重怪罪他的“二叔爷”,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王权无奈的说道:“你也不是我对手啊,每次过两招你就跑?倒不如我和穆叔联络联络感情。”
杨天翊脸色涨红,凶恶的“呸”了一声,讥讽说道:“你这点癖好倒是一点都没改,一会儿小爷再让你一手一脚!”
在普通人面前武力值已经堪称逆天的杨天翊,在这同龄人面前,每次都被虐得体无完肤。更让杨天翊羞恼的是,并非他让了王权一手一脚,而是每次王权一只手打得他找不着北。
两人不着边际的插科打诨,似乎就要将今天的主题带偏。但是杨安来是谁?众多见了无数风浪的族老又是谁?小孩儿把戏,纯属看了个热闹而已。
“天翊,你老实回答我,你和这个姑娘之间,是想在我们杨家仅此一例,还是要开了先河,成为常态?如果是前者,那我现在就答复你,这个压力,爷爷给你担了,族老们的工作,由我来做,如何?”杨安来再一开口,语惊四座。
“族长,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有几名族老长身而起,面露怒容。杨安来之言,是杨家千年来未有之先河,即便族中也有不少外姓女子,但也无一不是其他几大家族的后人,断无其他血缘。上千年来,当真如此。
杨安来此举,要打破的不仅仅是杨家的祖训,更是成了杨家立族以来的第一人。若是因为一时心软,来了这外姓人士,杨家今后好则与她无关,坏,必然会成几何倍数放大她的罪过,哪怕这罪过是无辜加身。后人如何评说...
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几位族老的反应,于公于私合情合理。杨安来伸出一手微微压了压,淡然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心中的顾虑。我杨家传承上千年,就是我敢上天入地,也不敢就家族大事乱来,这一点,大家请放心。不过,我说了,如果天翊属于前者,我这个做爷爷的,就给他顶一次天,当然,在这之前要再三考察那姑娘的家世背景,个人习性,作为族长,这点权力我想应该还是有的。
天翊的父亲已经牺牲过一次,如果他是认真的,我希望诸位看着我的面子上,姑且就开了这个先例吧。”
“牺牲的,不止他慕华一个人啊,大哥,你有点性情用事了。”坐在杨安来左手边的一位族老,摇着头轻轻的叹了一句。
“杨家家大业大,本就不够统一,再来一个外姓人,这其中出了一丁点儿的差池,大哥,你别怪我说话直,咱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与后人评说无关,我们只看当下。”
杨天翊默不作声,他不敢确定杨安来那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几大族老之间由于家主的推选素来就有些心计,这是族里但凡能够察言观色的人心中都有数的。但那些话若全信了,也未免太小看了他。红脸唱完唱白脸,杨安来以退为进这一招,却也着实让他不知如何作答。
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别说他,天王老子也戴不起。杨家实在太过庞大,有太多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远不可能随便一个变故就伤筋动骨,但说到做家族的历史罪人,这是任谁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的。
王权看着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兼兄弟,微微摇摇头,爱莫能助。
杨安来挥手,压下了族老们的躁动,身为一族之长,他有自己的威严。但是别说往后,光是今时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