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司机揉了揉耳朵,怎么突然听不见了?他偷偷对着空气哈了口气,没问题啊,难道他们结束谈话了?
老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沈重,不要忘了我们的初衷,你们多年征战海外,我想绝不仅仅是因为荣誉,因为信念,或者是因为首长们的企盼。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才是你们最根本的信仰。
我们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国家的安宁祥和而努力,你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这是劝诫,也是警告。”
今天晚上,他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话,沈重不怀疑他说的真假,这个老人,那是跺跺脚都可以让整个亚洲都震一震的恐怖存在。
沈重摇头道:“我没兴趣走那条路,但我有自己的计划。如您所说,你们不可能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我也不能指望每次出事都有人站出来帮我解决,还得靠我自己。
我做的这些,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任何危害,除了那些舍了命也要触犯我的人。如果这一点首长还不能答应我,那我只能另辟蹊径,但是我不能再确保规矩。”
还有一点是他谁也没告诉的,那个疯狂且几乎不可实现的计划。那个计划,只能他一个人知道,由他一个人执行。
也就是说,苏北南和苏子潇的名字已经从判官手上的生死簿消掉,就是阎王来了也无法更改。
老人沉默片刻,揉了揉额头说道:“那就不说这些了,前几天我听说你和曲渊见了面,他也在做这个行业,挺好。”
沈重惊讶的看着他,“您支持我?”
老人摆手道:“我不对此发表任何态度,但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另外,我说的挺好,是指人家找女朋友这件事。你现在已经不是公职人员,我找你不谈公事,只谈生活。
再过几年,我也该退下来了,还能给你们再打点打点的人慢慢的会越来越少。可是你自己的生活,需要你自己去努力,明白吗?
路你自己去选择,没有人会给你开小灶,包括曲渊也一样。凡事要注意尺度,这里是平凡人的世界,快意恩仇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您所言,我也想过平凡的生活,可如果有人要来毁灭这一切,那我别无选择。世界美好,人生奇妙,安安分分的比什么都好。
只是总有些人仗着自己有些势力便不知天高地厚,就像那些溺水的儿童,总认为戏水好玩,可水有多深?他总以为只到他的膝盖,或者他总以为他的技术没有问题。不知哪一天玩了一些不该他玩的,淹死了,水是负不了责的,他只能自己为自己负责。”
电话响了,是沈重的,他毫无顾忌的掏出来接通,是孙沁打来的,“教官,人全部都带回来了,李亢和龚平还有向老板的保镖受了些伤,你妹妹和向老板无恙。”
“好,把地址给我,我一会儿过来。”
“是!”
挂断电话,孙沁突然丈二摸不着头脑,我干嘛要说“是”?难道不应该说“好”吗?
这边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没躲过沈重的观察,但老人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就没问。
没过一会儿孙沁发来一条信息,沈重没再查看,老人主动说道:“要不一会儿我让梁中送你过去?”
沈重拒绝道:“不牢首长费心,我会处理好。”
事不过三,沈重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已经决定的事不可更改,除非老人真的动用权力镇压,但那肯定只会适得其反。
小孩玩闹是天性,但是横行无忌溺水了,怪不得别人,虽说还可以把责任推脱到别人没在涉水区域竖立警示牌,但最终没了性命的还是小孩自己。
老人手捧茶杯,北方冬天,虽然屋里暖和,但茶水凉的也快,该倒掉就要倒掉。
他添了点热水,平和的抿了一口,随意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最迟明天下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