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我们公司...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纯粹是巧合,我也不是什么组织派去监视他的人,没那个兴趣。”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沈重异常坦白。当初他猜测秦戈是东陵秦家人,也是听李亢说那次暗杀事件后来了一个通天人物在庄园里和秦戈见面。
在圈子里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秦子衿坦然回答道:“如果他没走,或许‘禾国最年轻的将军’这个记录就要由他来打破了,可惜...”
这个故事沈重已经听说了,他并不觉得惋惜,功名利禄再丰厚,如果最在意的人都没了,那又有何意义?
“我父亲半年前去找过他,因为我小婶遇害,小叔心灰意冷,当初本来就是被赶出家门,他的性子那么烈,怎么可能还回来。”
秦子衿陷入了儿时的回忆,秦戈应该是族里除了她的爷爷秦公辅之外最宠爱她的长辈了,他离家那年,她应该才十二三岁吧。
算一算,竟然也有十多年没再见过他了。当初秦戈为了那个他们整个族人都素未见面的小婶而跟家族翻脸,至今都对她没有任何印象,只知道大伙儿还有一个叫秦哲的堂弟。
沈重盘腿在野菊前坐下,秦子衿没说什么,在一边站着,没一会儿就开始无聊的在一旁蹦蹦跳跳踩自己的影子,这杂乱无章的动作,在她的身姿下也能够构成一副极其动人的画面。
她知道每次沈重来这里都能坐小半天,跟他大哥一样。
尽管她不知道这几年沈重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不过并不妨碍她心中猜测他肯定是去干了那些不能说的绝密工作,他一直就是干这个的。
秦玉诏和沈重有相同的感受,因为族里有好几个亲人是他亲手送上路的,那种明知道此行一去不复返还要送他们上战场的感觉,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懂。
光天化日如果还能出现那些狗血的片段诸如有人在沈重眼皮子底下抢走了秦子衿,那不管是他还是秦家人基本上可以在这块碑上撞死了,更何况这里还是天子脚下,更何况她的身边永远还有一个正常情况下不会现身的绝世高手。
干坐了大概两个小时,早上四点就起床的秦子衿踩影子足足踩了一个小时,又跑去找野菊,再回来的时候已经饿得头昏眼花。
沈重还在那儿枯坐,这种时候秦子衿再跳脱也不会去打扰他,嘟了嘟嘴重新走开,在她不感兴趣的事情上她完全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