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都需要用拳头去讲,而偏偏只有非官方人员才更容易讲清。
真理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这些事情如果他不去做,那就没人能做了。这与谋和不谋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途径唯一。没有采取帮派组织的形式,已经是他能想到并且自己能接受的最好的办法。
晏启只是为他辅助性的想法,绝不会改变甚至主导他的任何决定。话说回来,一个道心不够坚定三言两语就容易被左右的人,晏启也是没心思和他们深聊的,即便是他的子孙。
北方的冬天天色都黑得早,白天晴空万里,还不到下午五点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这时候凉风就会有些透骨。沈重端着茶壶,老人拿着粗陶碗一起进了屋。
屋子里也没有现代化的取暖设备,放眼四下几乎没有一样现代社会工具,就连照明都还用着煤油灯。
老人出生在十九世纪,经历了旧社会和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喜欢把自己安置在年迈的回忆中,大都市的钢筋混凝土看着总会头昏眼花。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生于山野间,腐朽一刁民。”
屋子里一直都是用炭火取暖,沈重熟练的从里屋找到木炭,又端了个火盆,然后用洋火点了些木屑开始生火。
“晚上老规矩?”晏启随意的问了一句。
沈重想了想,说:“好久没吃您做的油焖笋和红烧肉了...”
晏启哑然失笑,“以前都是我做什么你吃什么,从来不挑食,点菜的事都是让子衿那丫头来做,什么时候你也跟她学起来了?”
沈重咧嘴说道:“就是好几年没吃了,有点想念。”
晏启一边淘米一边问道:“那丫头要是知道你回来,怕是会高兴得发疯,怎么这次没跟着你一起来?”
“我不想让她陷得太深...”沈重动作顿了一下。
冬天天色暗得极快,没一会儿就黑透了。屋里就几盏煤油灯,显得有些昏暗,离得稍微远一点,晏启就看不清沈重的模样。
“你不带她来,她多半也知道,知道为什么吗?”
沈重没接话,他不想去思考。
因为他离开的这几年,秦子衿也来过很多次,每次接口是来探望他,但每次话题都总绕不过沈重这个坎。
沈重生好了炭火又跑到灶台边点上柴火开始做饭,这个话题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点上了柴火,噼里啪啦的爆破声音终于让沉闷的屋内多了些生气,火光映得沈重脸庞通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奕州?”
“明天吧,这次来十安,除了处理苏家人的事,最主要还是回来一年了也没给您打过招呼,想着还是应该来看看您,十安的一些首长也需要见见我。”
他的一举一动牵扯极大,不光是因为他絶巅的武力值本身就是一个变数,光是他身上带有的秘密就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这样的人必须安安分分循规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