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最大的忌讳,尤其是在莫知周掌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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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自小就颇有城府,且善于攻心用计,与同辈之间大到家族旗下产业小到吃梨他都会礼让九分,乃至给旁系的族人让过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人冷眼与他,他也从不计较,哪怕是个管事的下人。
细细想来,便是他掌权之后也没有对谁打击报复,但是那些打压过他的,最后又有几个落了个好下场的?
和其他历史久远的家族一样,莫家也有给称心如意的下人养老送终的传统,但是自莫知周上台以后,与他有过不愉快的哪怕是在几岁大的时候,前后几年那些人纷纷以各种理由离开莫家,族人也
渐渐搬了出去。
他仍然会面色诚恳的极力挽留,但搬出去的,有的穷困潦倒妻离子散,有的,家破人亡。
是了,他从前被别人抢过女人,所以后来,他又变着法抢别人的女人,莫天河的妻子,便是那其中之一。
“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莫天河惨然一笑,曾经莫知周问过他,想要什么?
莫天河答“有一妻一子,做山野武夫,家族兴盛,如此安好。”
他又反问“你想要什么?”
“我?”
莫知周笑了笑,眼神温和,充满坚毅,“我想要这隐忍了百年,委屈了百年的莫家,得到他应有的地位!”
把祖宗两百多年的基业送与他人做嫁衣,而他这个外来人坐享其成,如果运作得好,怕是还能捞一个不便宜的位置吧,这,就是莫知周想要的!
莫天河满目的悲怆,家没了,妻没了,子没了,他的人生,赫然在这一瞬间全数崩塌。若说莫山童牺牲,老六牺牲,这些死士牺牲,他们还可以为了家人,从大义上说,还可以为了家族,可他的家人,早已经变成了一捧黄土。
“我知道,你跟我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然后你渔翁得利我累了。”
莫天河半靠在墙上,眼神呆滞,双目竟然留下了两行血泪。这个曾经披着无数光环的天才,此刻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古稀老人,他的生机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沈重丝毫不为所动,冷漠道“我与你莫家毫无瓜葛,但是你们既然愿意替他们卖命把枪头对准我,就要做好覆灭的准备。你和莫山童中间,有一个活口回去带话,告诉他们,要玩大的,我随时奉陪,天高地厚,这个世界远不是哪一个家族或者势力就可以随心掌控的,等我就行。”
“带话?呵呵”
莫天河眼神空洞的看着沈重,语气之中并无嘲讽。细微判断出他现在的情绪转变,沈重内心毫无波动。
曲渊脸上写着淡淡的大写“佩服”两个字,坑杀这活儿,还是队长擅长啊!
谁说队长只会舞刀弄枪?问问十八层地狱之下的那些亡魂,要是有人这么采访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不顾灰飞烟灭也要上来跳脚骂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