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走进石屋,沈重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开口。
其中一位苟姓老人和声说道:“这个小姑娘就是你那朋友吧?”
“是。”
“现在情况怎么样?”
“看她的造化,短时间之内醒不来,大概一个礼拜的时间才能看到结果。”
“你辛苦了...”
“再辛苦,命还在,活着,那就不辛苦。”沈重直直与老人对视一眼。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她会没事的。”
沈重依然言简意赅:“借您吉言。”
“出来坐会儿吧,咱们聊会儿天。”两位老人没有因为沈重略显怠慢的态度丝毫动怒,声音中气十足,不过语气十足委婉缓和。
沈重依言起身,手上倒也没忘了拿着几个凳子,都是几十斤重的石墩子。
走出石屋,石墩子被他平平淡淡的放在地上,但是这重量之下还是在坚硬的地面撞击出一道厚重声响。
两位老人对望一眼,眼中尽是看惯世间变幻的风轻云淡。
另一位老人性子笔直,开口直接说道:“张家那小子做事实在没有头脑,终身大事这般儿戏,张家人,实在疏于管教!”
这可不是他在明责暗保,站在他们这个高度的,任何一句话,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很多时候都带有绝对指导意义。
但是沈重心头明白,这些话都只是为了后面做铺垫,他静候两位首长向他坦露真实目的。
他没接话,自然也难不倒这两位站在共和国塔尖的人物。其中苟姓老人再次说道:“不管这孩子最后结果如何,张家那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让所有人即刻解散,这个条件,能答应么?”
沈重眼神微凝,冷淡问道:“如何交代?”
“你想要什么结果?”
“张家必须没,张知北父子,我来处理。”
沈重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要求,老人眉头紧皱,淡声说道:“沈重,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不过,切不要以此凌驾在国法纲纪之上。”
沈重毫不让步,“这是我的底线,当然,我指的前提,是她能醒过来,否则,张家与他旗下的广升集团我连根拔起,张家幕后的主子,想必两位首长今天也谈了许多,我亦无所谓和他们
正面宣战。”
老人眼睛微眯,沈重这番话,实乃大逆不道,更何况还是在他们面前。“你是在和他们作对,还是要和我们作对?”
“我无意与任何人作对,面对历史洪流,每一个个体都只是被动卷入其中迫不得已的抗争而已,我只是在这场抗争中,尽力不让自己那么快倒下,仅此而已。”
“行了,张家的事后面再说,现在你有足足一千四百人聚集在广升集团四周,公然与地方武警对峙,已经给当地社会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恐慌。如果你不想将恐慌升级为混乱,就叫那些人马上规矩撤离,不要再惹麻烦了。”
沈重纠正道:“首长,准确说,是麻烦在找我们,而非我们去找麻烦。”
苟姓老人腾地站起身沉声质问:“那你一千四百人在那儿想干嘛?走亲还是访友,还是想把广升集团拆了才能泄你心头之恨?”
“他们在等我。”
老人苍劲有力的大手一挥,果决道:“我不管他们在等谁,国家安稳定,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如果有谁胆敢触犯,那就是公然与国家为敌!
沈重啊,你可要知道,曾经的你与一群战友舍生忘死,踩过了无数的尸山血海为的是什么;回归后你加入一家安保公司竭力壮大又为的是什么,前有大国之忠后有小家之孝,别忘了你的初心才是。”
说实在话,整个弘泰安保集结了刚刚生根的上津和南江地区以及刚刚进驻的川云地区的精锐力量,倾巢出动的规模,就连沈重